谢玉漓一向稳重,很少在人面前露出这副娇态,饶是苏音都忍不住挑眉多看了周致两眼。
“是。”
周致拱手,利落地下了楼。
赵烟看她一直垂着脑袋,浑身不自然,也不再打趣她,趁着糖水还没上来的功夫,去走廊上看杂耍。
“白鹭,”苏音突然唤了一声,“我也想吃糖吃栗子了,你去找刚刚那个侍卫,让他多买一些。”
白鹭不疑有他,立马小跑着追周致去了。
等包厢里只剩下谢玉漓和苏音两人,她才开口问道,“你把人都支走,是想跟我说什么?”
周围算不上安静,不断有喝彩声从一楼传上来,热闹非常。
谢玉漓瞧了眼外面看杂耍正入迷的赵烟,开门见山,“你跟我说实话,你的脸受伤是不是跟那日净山寺的爆炸有关?”
苏音手指在桌上轻叩,“是。”
如此直白的回答倒是让谢玉漓愣了几秒,“你就这么承认了,都不遮掩一下?”
“对你,用不着。”
苏音若是不相信谢玉漓的为人,也就不会跟她成为朋友了。
谢玉漓听完她的话,半是高兴半担忧,“这么说,淑妃那日在净山寺上指控你的话,也都是真的?”
“没错,”苏音笑容淡淡的,手指沿着桌上的纹路漫无目的地游移,“她想要我的命,我回敬她一次并不过分。”
她一向喜欢徐徐图之,偶尔放纵一下却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