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拿着沉夫子批的手书,林仲春顺利带彭亦玉入城。
由于津渡城驿站与东门相靠近,故此林仲春按照从近到远的距离带彭亦玉看房。
然,才抵达城东与城西的交界处,便看见一群衙役拦在前边的巷子,不让人靠近。
林仲春眯眼仔细敲了敲,然后下马:“我去瞧瞧。表姐你且在……”
“一起去。”彭亦玉摇头,也下了马。
见她已然下马,林仲春也不多说,而是走至衙役跟前,询问道:“发生何事?”
衙役皱眉朝她挥了挥手,“小姑娘一边去,别再凑热闹,小心晚上做噩梦。”
“我为华庭书院第一分院学子。”很多时候,华庭书院的名头还是挺好用的。
衙役一听,顿时惊讶:“原是华庭书院的学子。不过这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此处发生了命案,若是想要了解,需得有你们书院的手书方可进入,故此还需姑娘莫要为难我。”
华庭书院的学子麻烦的很,听说他们最近搞了什么实习任务,把衙门搞得乌烟瘴气。
津渡城的案件一个月都不见的有十个人来开堂,这会儿七天都快十四个案子,他们又是请人来堂审,又是走街串巷调查证据寻人做口供的,忙了不少。
可别再来搅和了!
现在里头死了人,可别再让这群实习的学生捣乱,否则新县令一到,怕是要手忙脚乱,一个头两个大。
林仲春感觉衙役对自己态度不太对,她看了眼衙役,又垫脚看了看里头,什么都瞅不见,这才拉着彭亦玉离开。
彭亦玉看她受气,忍不住笑了出声:“我听姑姑说,你在津渡城混得不错,现在来也不过如此。”
“这就能看出来我混的不怎么样了?”林仲春虽然觉得那衙役对自己态度古怪,但自己的面子还是要顾上三分的。
林仲春反笑回去:“表姐,莫不是忘了,若非我帮你还了那驿站的钱,表姐怕是还不能出来呢。”
“一点小钱罢了。”彭亦玉瘪了瘪嘴,“不是我说你,好事要有好事的本事,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有什么用,等你什么时候混到这个地步,再操这些闲心不是更好?我饿了,要吃津渡城最有名的煎饼果子。”
“是了,我就是表姐的钱袋子了。”林仲春噘嘴有点不爽。尽管她也明白表姐说的话有道理,但她可不是温顺听话的小女娘。
她将马牵来,跟在彭亦玉的屁股后面。
彭亦玉一边走,一边说道:“上回见你,还是在五年前,你就跟我差不多高,这会儿却还要比我矮上一些,瘦了许多,怕不是这学院不给你饭吃?我还听说……”
“仲春?”白淌从医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牵着马东张西望的林仲春,他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笑道,“你怎么也来城东了,莫不是自己偷溜出来玩?”
“什么叫偷偷溜出来玩?我是找夫子批了假,接我表姐。”林仲春用下巴指了指正在打量水果摊的表姐,继续道,“倒是你怎么从医馆里出来,生病了吗?”
白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在这学习。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她远道而来,可找到去处了吗?”
白淌是第十二分院的学子,十二分院的都是些学医的学生,他跟自己外出实践的性质也没有什么不同。
林仲春了然,她道:“我可以自己解决,你若还有事情,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