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琨心里突突突的,跳的厉害。他驾马撞倒了一位妇人,害怕得很,就立马逃掉了,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会闹到他爹面前。
现在,他还要跪在他爹面前,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给说清楚,等回到家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打。
虽然说昨天他爹已经狠狠的把他打了一顿,屁股上还疼着,但今天这顿打应该也是免不了的。
他郑重地吐出一口气,一步一步走的慢悠悠的,像乌龟爬似的,越靠近他爹,心里就越害怕。
孙肇州道:“我方的第二项证据,证明我方当事人早产的原因不是由王琨当街纵马所致。”
王琨上公堂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林仲春他们找到了他,说是他当时驾马的时候,并没有伤害到人。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喜出望外,当时他极其害怕因为自己的无心之失而让别人受伤。
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有可以减少自己愧疚感的事情,他自然是十分乐意去帮忙。
县令看向自己的好大儿,语气也重了几分:“汝且将事情尽数说来。”
回家后,不禁足王琨,他就让王琨当他爹!
一天天的,尽惹事!
王琨缩了缩脖子,他爹在上面坐着更可怕了,咽了咽分泌过多的口水,他道:“时二月十一日,学堂放学后,同窗送了我一匹马,但我忘了我不擅长马术,要打算去城外兜一圈,马却不受控制,又正好看到了一位夫人跌倒。当时因为太过于害怕,也没敢停留,立马走了。后来得知,我的马并没有接触那位夫人。”
县令:“可以人证证明,你的马与原告没有接触?”
王琨:“有。有一位卖烧饼的大嫂看见了。她的角度,可以完全看见我的马与那跌倒的夫人没有任何的接触。”
县令:“被告方可要发问?”
韩申的讼师:“我且问你,当时你说你是因为不擅长马术,所以马发狂的时候控制不住当街纵马撞原告,那你又怎么能确定你的马没有踢到她,致使她早产了呢?”
王琨皱眉,这个人是不是耳朵有问题。
他道:“我刚刚说了,有一位卖烧饼的大嫂看见了我的马的马蹄没有踢到那位夫人。”
“那那位卖烧饼的人在何处?”
王琨:“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大嫂应该还在卖烧饼。”
韩申不会让自己坐实这个罪名的。
他拔高音量,看着王琨说道:“你与县令是父子关系,现如今你来作证,我们又怎么知道你的父亲是不是帮助你让那证人为你做伪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