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将燕窝摆好,这才来到她身后,“奴婢跟在娘娘身边六年,自娘娘入东宫就随侍在身侧。”
德妃手指伸出,轻轻握住一抹光,“你不如翡翠和红玉来的早,却比之她们,衷心也不少。”
她转身,“若有一天,红玉背叛了本宫,你待如何。”
珍珠噗通跪下,“奴婢心中只忠娘娘,若有一日,红玉危害到了娘娘,奴婢绝不放过她。”
德妃手指落下,垂眸定定看了她一眼,“起来吧,本宫知道了。”
珍珠磕了几个头,“娘娘,奴婢的命是娘娘救的,娘娘若是心中有什么做不下的,奴婢愿意替娘娘做。”
德妃微微摇头,“本宫无事,只是想着,家中幼弟,不免有些惆怅。”
珍珠目光动了动,这边从地上起来,“主子,燕窝要凉了。”
德妃来到软榻坐下,“入口正好。”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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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家里递来了信,”永寿宫,老嬷嬷将一封信放在太后面前。
太后接过,拆开看了眼,随后目光沉了沉,“哀家的好哥哥,这是等不及了,想要将家中庶女送进来。”
她收起信,“说什么给哀家侍疾,不过是借口。”
她看了眼天色,“崔俏是个好颜色的,可袖才是嫡女,哀家看他是越发不长进了。”
她提笔回信,“你亲自拿了牌子回一趟家,就说有哀家在一天,他也别想宠妾灭妻,莫忘了陛下的性子。”
“老奴明白,”嬷嬷接过令牌,将信拿好就疾步离开。
崔袖恰好今日侍疾,见状就快步走进来,“姑姑,家里出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