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忽明忽暗,自傅荣华去了,秋水宫却未曾关闭,依旧如往日,仿佛傅荣华从未离开。
谢予时常进来坐坐,看着满殿的布局发呆。
周夫人会带一些吃食,对着殿内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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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洲的船上,傅荣华一身鹅黄色的春衣,坐在房间之中,她脸色恢复了红润,此时,因月子里养的好,饱满莹润,更添了几分明艳姝丽,床榻边上,一个孩子正在蹬着腿。
小孩胖乎乎的,粉雕玉琢的脸颊上,一双和傅荣华相似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偶尔眨巴两下眼睛。
即墨北歌坐在一旁喝着茶,“欸,不是我说你,你也真是说舍就舍。”
傅荣华莞尔一笑,“帝王拿我做什么,你当真不知道,别忘了,这可是你调查出来的,即墨少州主。”
寂寞北歌微微挑眉,“不就是昏迷几年,你娃娃未来可是太子,你如今将他一起带出来,也不怕回去以后不好说。”
傅荣华眉眼透着几分笑意,“便是玄稷在气怒又如何,左不过,他只有这一个孩子。”
即墨北歌摇头,“说不得他睡了别的妃子。”
傅荣华靠在床榻上,闻言眉眼微挑,“便是任他一夜三个,依旧不可能。”
“你下药了?”即墨北歌震惊的瞪大眼睛。
傅荣华转眸,语气慵懒平静,“最容易沦陷的,莫不过温柔乡。”
她手撑着头,“我要的,从来都自己争取,我孩儿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她语调温柔,说出来的话,却透着刀子。
她起身,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她弯腰将孩子抱了出来,“辰儿,可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