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氏的身子再也无力支撑,瘫软的躺在了榻上。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肯休。母亲,女儿终究步了你的后尘。”汤思悠口中鲜血涌出,不甘的泪水滑落进了发丝。
她一生学了她的母亲,端着高傲的正室架子,恨不得弄死每一个妾室妃嫔,只盼望着夫君的回眸,却不知,一切都是惘然。
她何必要争执不休,将自己团团束缚住,一生不得展颜。
下一辈子她渴望做那翱翔天空的鹰,不再有家族厚望,母亲逼迫。
最终满脸泪水的阖上了眼。
待外面吃饱喝足的侍卫进来给殿中人送饭之时,被床上沾了血色的女人吓了一跳,仔细凑近才瞪大了眼睛。
“汤氏殁了!汤氏殁了!”那满脸胡腮的侍卫大声呼喊着跑出了冷宫。
【注:最后的诗句来自白居易的《长相思汴水流》。】
“娘娘,今儿一早冷宫那边来报,说是汤氏殁了。”陌槿恭敬的伺候着苏云宁用膳。
苏云宁喝汤的手一顿,“她也算恶有恶报,让陌霖将尾巴都扫干净。”
那次凤仪宫请安回宫后,苏云宁越想越不对劲,皇后那般轻拿轻放,不断看向她,似乎含着一丝迫不及待。
她便让宫中眼线偷偷取了几分凤仪宫倒了的茶叶渣子。
陌霖一一闻过,这才在一堆茶叶里闻出了些许不同寻常。
“娘娘,这茶叶奴婢曾在岭南游历之时见过,对女子来说乃是剧毒,只是单纯饮它并不会有什么异常,若是和另一味香料相辅相成,长久便会害了女子身体,终身不孕,并且,寿数活不过而立之年。”
“奴婢听闻,汤皇后的母亲便来自岭南陈氏一族。”陌槿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