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没串门,就是压了个马路,不过是难得的安静。
看到不远处的草垛,有群村里的爷们围在一起吵闹,邵卫国投去好奇的目光。
陈可秀善解人意的替他解释道,“这是赌玉米呢。把玉米烙几个眼,赌单双。过年的时候,大队里都会玩一玩,不过不大,顶多压一分钱,玩个乐呵。你也去玩两把?谈不上犯错误的。”
邵卫国摇摇头,“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大家还不玩这个。”
陈可秀耸耸肩,那肯定不一样了啊,他离家都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过年的时候回来,能知道变化才怪了。
她刚下乡的时候,队里还不兴呢,第二年才兴的。
见邵卫国情绪不太高,她想了想说道,“哦,对了。一般来说,初二和初三的晚上,镇上供销社前面那块地会放电影,不知道今年有没有,要不要去看?要是去,得早点吃饭,天没黑就得占位置。”
“你想去吗?”
陈可秀摇摇头,大家觉得新鲜,她不觉得。
晚上冷飕飕的,还要走很远,就为了模糊不清的黑白电影,图啥呢。
邵卫国没话说,只能没话找话的感叹道,“有了电,大家活动都多了。我在家的时候,家里煤油灯都要省着,都不知道电影是什么。”
倒是在部队看了,不过是军事纪录影片。
陈可秀觉得他也挺可怜的,沉吟了下,“后天早点去县城吧,到时候办完手续,请你去看电影。”
邵卫国心里不是滋味,毕竟陈可秀和他是夫妻,该做的事都做了,她谈起分开,这么轻描淡写的。
他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但是也不想显得太卑微,努力克制着,平静的点点头,“好。”
陈可秀别开视线,看着远方没说话。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吧?要是有困难就找我,能帮一定帮。”
“谢谢。”陈可秀点点头,“不过,打算好了,可能去松江,天南地北的,大概也见不到了。”
她倒是不觉得尴尬,毕竟在她眼里,就是谈恋爱未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