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这是顾总的意思，你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等到顾总航班落地之后亲自去跟他商量，我还有个会议，就先失陪了。”
经理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留程露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顾南霆为什么要降自己的职？
她哪里做得不好吗？
怀揣着这个疑问，她从早等到晚，期盼着顾南霆的航班能早点落地。
但她变成助理这件事早就在工程部传开了。
于是之前还一直以为她是关系户，巴结着她的同事们现在一个个都趾高气昂。
不是让她去倒咖啡就是让她去打印文件。
脸上还带着假装麻烦她了的歉意。
站在打印室里，程露看着面前一叠打印的资料，气得用手将其全部捏成了一团。
凭什么自己会被莫名其妙的降职？
她思来想去，唯一想到的原因就是苏娆。
肯定是她昨天跟顾南霆说了些什么，才会导致南霆误会了自己！
她从打印室里出去，拿出手机给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
苏娆今天难得顾南霆不在家里，她可以打开电脑认真去做自己的单子。
之前接的几个都很简单，她三下五除二全部搞定。
打算将后面的时间全部都腾给军方那边的单子。
突然，挂在电脑上的社交软件头像开始闪烁，她用鼠标点开，发现是以前在广航的同事给她发的消息。
【苏娆你今天有空吗？】
【怎么了？】
【公司之前有一个你跟进的VIP客户，今天来了公司，见不到你在闹，说他的单子必须你负责，你看你能不能抽个空过来一趟？】
苏娆看着对方发过来的消息，皱了皱眉。
这种事情之前在广航不是没有发生过。
她作为乘务长，在航班上一般都是在商务舱服务的。
商务舱那些有钱人要求各式各样，跟一个空姐说完之后便不想再对别人重复一遍。
所以大概率他们都会要求一个自己熟悉的空姐负责她们的飞行。
广航对待这些VIP也是很尽心尽责。
苏娆以前业务能力一直都很不错，手里的VIP客户也确实很多。
但她在离职做交接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些全部都安排出去了。
【公司那边没有跟客户说我已经离职了吗？】
那边敲敲打打，半晌才发过来一个：【说了，但是这个客户有些难搞，苏娆姐，你过来帮我一趟吧，我这个月还差点业绩！】
给苏娆发消息的人之前在广航跟她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所以离职的时候她大半的VIP客户都是给了对方。
现在看到她说还差一点业绩没完成，苏娆想着自己今天的事也都做完了，顾南霆又有航班，去一趟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我半小时之后到，你先拖住那个客户。】
苏娆看着对面发过来的谢谢的可爱表情包，下床换了身衣服出门。
广航门口，苏娆背着包走了进去，里面同事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到她就立马迎了上来。
“苏娆姐，你总算是来了！”
“客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