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浑身湿透，水还顺着衣角往下滴落。
这身衣服肯定是穿不出去了。
不管其他人的反应，她转身进了刚刚秦霆妄待过的休息间，在备用衣柜里找了找，还真让她找到了一套未拆吊牌的女士休闲服。
直接将衣服套上。
又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头发，简单擦了两下，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眼睛慢慢红了。
从小父母宠爱，兄弟呵护，哪怕是在顾家倒台后，有舒泊声的庇护，她也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当然除了屈辱还有愤怒，而大部分的愤怒都是冲着秦霆妄去的。
头发是干不了了，舒晚将毛巾放下，转身走了出去。
室内泳池的男男女女已经被清了出去，只剩叶少枫被人按在水里，他额头上的血浸染的泳池都变了色。
在叶少枫快要被憋死的时候，按着他的人又会将他提上来，让他能够喘口气。
如此反复折磨。
舒晚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秦霆妄依旧坐在之前的躺椅上。
舒晚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冲天的怒火，走到他跟前。
秦霆妄抬眸看她，眼神依旧冰凉，没什么起伏。
垂在身侧的时候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今天的屈辱拜他所赐，但是他救过她的命，给她龙息草，也给了她拯救师父的机会。
舒晚的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弯腰朝着面前的男人鞠了一躬，“对不起二爷，今天是我逾越了。”
说完，不去看男人的脸色，直接转身离开。
留秦霆妄坐在那里，神色僵硬。
他以为这女人出来会臭骂他一顿，甚至有可能动手打他，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朝他鞠了一躬，还跟他道歉。
一股莫名的烦躁袭上心头，秦霆妄抬手砸了手中的酒杯。
舒晚走出室内泳池，还是能够听到身后传出的阵阵惨叫声。
她忽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秦霆妄。
一直以来或许碍于她是老爷子找来的医生，秦霆妄并没有将自己邪恶的一面，完完全全在她面前展示出来。
也正是如此，她才天真的以为自己有能力改变他。
现在她还不能跟秦霆妄闹翻，师父的病还需要龙息草，她还是要想办法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
至于秦家继承人的位置，还是得看秦霆妄本人，他若不想夺权，没人逼得了他。
……
因为今天的室内派对闹得很不愉快，沈毅重新组局，找了几个圈内的朋友来陪秦霆妄喝酒。
楚寒便在其中。
包厢内灯光昏暗，有人在闹，有人在笑，就是没人敢去角落里的那位面前显眼。
楚寒端着杯酒，靠近沈毅，“妄哥什么情况？”
从进门开始，他就发现秦霆妄一个人坐在角落，浑身散发着一种高不可攀的冷冽气场，没人敢靠近。
沈毅瞥了眼角落里的人，凑到楚寒耳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楚寒有些震惊，“妄哥让那位舒小姐玩围猎游戏？”
“对啊，当时也吓了我一跳。”
楚寒若有所思，凑到沈毅耳边说了两句。
沈毅一脸诧异，“你确定要这样安排？”
楚寒点头。
沈毅看了角落里的秦霆妄一眼，转身出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