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宁具体有多少财产,说实话姚芬也不清楚。除了没有分配到昂达集团的股份外,他私下还有多少房产、收藏品、存款。
姚芬和许家宁聊天的时候试探着问他有没有想过提前立遗嘱的事情。
谁知许家宁讪讪地看着姚芬,“你以为我是老爷子,有那么多家产需要分配。”
姚芬直接语塞,她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了。
鉴定结果是在十天后知晓的,姚芬拿着联邦快递寄过来的文件,几乎是屏住呼吸打开的快件。
这份文件最后被姚芬撕的稀巴烂扔到马桶里冲走了。
鹭岛,许彦廷晚上有个饭局,接到港城警方打来电话的时候,包厢内杯酒言欢、气氛浓烈。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并不清晰,但他隐隐听到了对方说了两个字‘车祸’。
他拿着手机,快速走出包厢,他的步伐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用跑的,他的声音带着喘,“阿sir不好意思,麻烦您再说一遍。”
“您的父亲,许家宁先生今天晚上八点五十分在港城发生交通意外事故,人现在正在养和医院进行抢救,同车的还有一名姚芬女士,也一同送往了医院。”
从小到大就是再气、再恨,许彦廷也从来没有一次想过他父亲会死。
许家扬,许盈盈、庄明礼、黄文娟、许彦嘉、许彦廷瞒着许家老爷子,连夜分别搭乘两辆私人飞机到达了港城。
庄明礼找了港城的朋友,医院的院长都出动了。
凌晨一点,港城医院病房里,黄文娟第一次看到那个孩子,都这么大了。
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姚芬头上包着白色纱布忽的站起身子,拉着儿子的手,走到许家扬和许盈盈的跟前。
她眼眶里涌满了泪珠,“家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下去啊?”
黄文娟两只手禁不住的发着抖,她想开口破骂这只狐狸精,却发现找不到声音。
“妈妈,我们到外面坐下。”许彦廷发现了母亲的异样,拉着她的手走出了病床。
身穿蓝色制服的警务人员走进了病房,“九月二十五日晚九时许,驾驶员姚芬驾驶奔驰轿车绕环岛时,因操作不当撞上建筑物,发生车祸。
驾驶人姚芬安全措施做得到位,发生车祸时头朝前,趴伏在方向盘上,气囊从后面压迫保护了头部,人只受了轻伤;而坐在车后座的许家宁则连安全带都没系,脸朝下,头朝操作台的方向,整座身体趴付在车内,目前人仍在抢救中。”
姚芬抽抽噎噎说着话:“家宁晚上约了朋友在外喝酒,中途给我电话让我去接他回家。司机这周请假了,我平时很少开车,我让他叫代驾,他却耍性子坚持要我去接他。
家宁喝得稀巴烂的,我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扶上车,第一件事就是给他系好安全带。”
她抬起手臂拭泪继续颤声说道,“谁知,车开到半路,家宁说安全带勒得难受,私自就
把安全带解开了。我视力不好,又是夜间开车,家宁喝醉了像个孩子一样一会儿说难受,一会儿说口渴,在车上一直闹,我罪该万死,我开车真的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