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蹙眉。
她望着温沅轻车熟路应对这些大老板的模样,不知道要喝多少酒,参加多少次酒局,才能摸清楚这是里面的门道。
忽然,她有些心疼温沅。
而很显然,周老板对温沅的话和自罚酒的行为很是高兴。
他对着温沅点点头,竖起大拇指。
“不错,好酒量!你看着温温柔柔的,倒是个豪爽的性格,就是不知道你旁边的这位怎么样。”
他色眯眯的眼神,一下子放在了温迟的身上。
温迟看到桌上还有半瓶白酒,也倒进酒盅里。
“我干了。”
她自然不能让温沅一个人顶在前面,也仰头喝了酒。
不过她事先已经准备好了非常管用的解酒药,今天不至于喝到晕天吐地,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清醒的回家。
“好好好,你们这两姐妹的性格还真是深得我心,早这样不就行了?还不如你们出面来跟我谈生意呢,美人要是说错话得罪我,我可不舍得跟你们生气。”
周老板摆手示意两人坐下。
温迟和温沅对视一眼,过去给他倒酒。
……
这边酒局正在进行。
贺霁川在公司里加着班,脸越来越黑,以至于几个汇报工作的高管都愣住了。
他们在正常的汇报,没有任何出错的地方,怎么贺霁川像是生气了?
他们心里都没底,面面相觑之后只能看向王冕。
王冕知道贺霁川心情不好,不是为了公司的事。
“今天太晚了,你们都先回去吧工作明天早上再汇报。”
几人如获大赦,看贺霁川也没有说什么,急急忙忙离开。
等他们都走出了办公室,贺霁川才漫不经心道:“你倒是会做起我的主来了。”
王冕走到他面前,收拾了一堆文件。
“贺总既然没有心情在这里听那些人说三道四,就说明他们汇报了也无用,明天还得继续,不如直接让他们离开,再做万全的准备,以免明天还是毫无长进。”
贺霁川回过神来,目光看到放在茶几下面的医药箱,不由眯了眯眸。
见他看过去,王冕蹙眉:“怎么,贺总是不舒服吗?”
贺霁川没有说什么。
他走过去将医药箱打开,拿出里面的退烧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又轻哼一声。
“那个女人就算发烧,也会赶紧去吃药打针看医生,她才不会委屈自己半天,本就是个利己主义的人,我管她干什么?”
说完,他将退烧药扔开,心烦意乱地蹙着眉,坐在沙发上。
王冕瞬间了然。
原来又是因为温小姐。
也确实如此。
他们家贺总很少都有这种情绪外露的时候,也就只有那个女人能让贺霁川这么牵肠挂肚。
他斟酌道:“温小姐是发烧了吗?既然这样,就算她打针吃了药,也不知道烧能不能退下去,有没有其他的病症,要不贺总过去看看?”
贺霁川眼神冰冷,瞥了他一眼。
“她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上赶着去看她?”
“可是,本来今天晚上她就要伺候贺总的,贺总要是过得不称心如意,管他是发烧还是生病,想见她,她不就得在家里乖乖等着吗?”
王冕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贺霁川不吭声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跟在自己身边近几年的助理,还是很会来事的。
他当下便抬了抬下巴,拿着车钥匙。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