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橙汁企图平复心底的不安,哈利只感觉一阵冰凉从舌尖流进胃里,清新的甜味也无法带来安慰,他张了张嘴,很没有底气地小声问道:
“在你开始猜哪些人可能被伏地魔做成魂器之前,我能不能问一下,有没有可能是伊法魔尼那棵蛇树?”
“那颗蛇树的确很特殊……”
洛伦思索着回忆道,“根据《伊法魔尼:一段校史》记载,蛇树最开始是斯莱特林亲手制作的魔杖,被冈特家族的旁系血亲也就是后来的伊法魔尼创始人伊索·瑟尔盗走带去美国,葛姆蕾·冈特前去追讨,争斗过程中用蛇佬腔向蛇木魔杖下达了休眠命令。
“事后虽然他们击败了葛姆蕾·冈特,但由于伊索·瑟尔不懂蛇佬腔无法唤醒魔杖,就将魔杖埋在后山,不久后埋藏魔杖的位置就生长出了蛇树。”
哈利悄悄看了眼洛伦,觉得情侣相处久了,真的会受到彼此影响,他点了点头:“很有历史意义对吧,伏地魔那么崇拜斯莱特林,如果他之前选择了冈特家族的戒指,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面对这样一棵与斯莱特林相关,具有特殊意义的蛇树,没有理由放过它,而且这符合活体的定义。”
“可是蛇树太显眼了。”洛伦微微摇头,“伏地魔的灵魂已经到极限了,活体魂器是他寄托灵魂的最后希望,出于死亡的深切畏惧,他不会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显眼的蛇树上,更不用说伊法魔尼的教授和美国魔法国会的专家已经检查过好几遍了。”
说到这里,洛伦顿了顿,翻找着脑海深处那些遥远记忆,思索着补充道:“以前藏匿或者交托给他人保管的魂器被全部摧毁,以伏地魔极端自负且畏惧死亡的性格,他肯定不放心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别人或者别的地方,我猜测,他一定会想办法将活体魂器放在眼底下保护。”
“听起来很有道理。”
哈利附和了一句,开始回忆海格讲过的一些小型神奇动物,莫名想起了金妮曾经养过的蒲绒绒,在亲眼目睹那些可爱家伙捕食蜘蛛并残忍分食后,金妮再也无法直视并亲昵地抚摸它们,只能将其转交给了海格。
“这个承载灵魂碎片的活体必须听从伏地魔命令,不会主动逃窜,并且有一定自保能力,或许是食死徒中的某一位……”洛伦话音一转,“也可能是某位不知情的巫师,比如风雅服装店里随便一位穿斗篷的女巫,某场魁地奇比赛的观众,考虑到伏地魔看重仪式感,或许伊法魔尼的校长和美国魔法国会官员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他们和你一样,在对伏地魔的灵魂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制成了魂器,正常工作生活,甚至可能无意识提供相关情报……”
哈利感觉冰凉的橙汁正在汲取他的热量,背后甚至冒出一层细密冷汗:“如果伏地魔真的这么做了,那我们有什么办法找到魂器?”
洛伦抿了一口橙汁,耸了耸肩膀:“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或许会有办法,我现在只能想到灌醉特里劳尼教授让她做个预言。”
哈利觉得洛伦被分到格兰芬多是有道理的,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没办法用这种轻松口吻说玩笑话:“你觉得吐真剂或者摄神取念怎么样,目前没有其他线索,或许我们可以直接从伏地魔的脑子里获知真相?”
“吐真剂和摄神取念,史上最强大的黑巫师……”
洛伦正准备赞扬他的幽默,忽然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打量起面前的哈利:“事实上,如果是你的话,或许真的有机会。”
“我本意是由邓布利多施法,不过,我好像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
哈利微微睁大了眼睛,眼睛里放出微亮的光来:“你是说,我和伏地魔的灵魂纠缠在一起,这种联系构建了某种通道,我们曾经利用这种通道看见过彼此的记忆……或许我可以利用这种联系,窥探伏地魔制作藏匿魂器的记忆。”
“我不是这个意思……”洛伦叹了口气,“严格来说,你只是在他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看见过一些意义不明的画面,而伏地魔作为摄神取念大师,甚至隔着几百公里控制你讲了一节课。对伱的计划,我持悲观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