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倾百无聊赖地啧了一声,“话说回来,他们不是跟皇帝和太后都有勾连吗,怎么会不知道宁家二房也要被流放呢?”
一场意料之外的刺杀足以让云九倾和谢辞渊看清楚,宁老夫人和宁三爷、还有宁二夫人应该都与新帝和太后有些勾连,按照这样的形势来看,他们的消息应该比旁人更灵通一些才是。
可谢辞渊老早就知道宁家二房、三房都要被流放了,宁老夫人和其他人却似乎完全不知道。
甚至还在那儿拿着二房、三房做人情,以为自己能靠着二房和三房东山再起,这蠢得令人发指的状态让云九倾实在是疑惑极了。
“他们于新帝和太后而言不过是一群不用白不用的棋子而已,你会把繁杂的真相告诉几个无关紧要的棋子?”
谢辞渊靠在装药材的箱子上懒洋洋的看着云九倾,“何况不误导他们以为他们还有别的指望,他们又怎敢彻底与本王撕破脸,去彻彻底底地当新帝和邓太后的鹰犬?”
宁老夫人和宁三爷母子之所以肯为新帝和邓太后所用,无非是觉得谢辞渊已经靠不住了,想靠出卖谢辞渊来在新帝和太后那儿换取一些筹码而已。
二房和三房在那儿,他们就能相信新帝和邓太后流放他们就是被谢辞渊给连累的。
只要好好配合皇帝和太后,他们就能结束流放,回到楚京继续当他们的英雄遗孀,承袭承恩公府原来的荣耀和权势。
若是让他们知晓皇帝早就将二房和三房都流放了,他们必然会抱紧谢辞渊的大腿,新帝和太后想要的效果也就达不到了。
云九倾闻言没忍住笑了一下,“也就是说,过了晋城以后,那对母子就算心里后悔,也只能捏着鼻子继续为新帝和太后卖命了?”
谢辞渊的视力尚未彻底恢复,至今也只能看清楚云九倾大致的轮廓。
可仅仅是听着云九倾幸灾乐祸的笑声,他似乎已经能窥见对方狡黠的小模样。
“新帝之所以让宁家二房和三房就地流放,为的就是这个。
他应该已经料到以宁家人的行事风格,在抵达晋城之前势必会与本王决裂。
到时候他们就算知道了真相,本王也绝不会给他们后悔的机会。
如此,他们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为了活命,还是得按照新帝的旨意继续向他出卖本王的情况。
这样一来,既能让本王孤立无援,还能继续利用他们获得本王的情况,一箭双雕之计可算是让咱们这位新帝玩儿明白了!”
云九倾鼓了鼓脸颊,“这样的话,王爷不妨猜猜看,他们有没有可能掌握了一些跟新帝和太后相关,而你却不知道的消息?”
……
他们俩旁若无人的探讨着,玄烈只觉得宁老夫人和宁三爷就好像那即将出圈的肥猪,云九倾和谢辞渊正商量着是要将他们宰了卖肉,还是直接拿去整只卖。
而宁老夫人还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自己马上就能靠着二房咸鱼翻身了,接下来的赶路都不用拄拐了。
连着赶路数日,终于抵达晋城驿站,宁老夫人和从昏迷中醒来的宁三爷、宁若冰等人都乐开了花儿。
而云九倾还没看清楚晋城驿站长什么模样,就被突然出现的韩卓给吓了一跳,“宴王妃,我家将军请您过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