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剥夺你作为父亲的权利,你想要看她,甚至是时不时接回去住一阵都可以,孩子抚养权给我就行。”
傅凛鹤端着的牛奶在半空静默半晌,他慢慢放下牛奶,看向时觅:时觅,我做不到。
“这对孩子也不公平。”傅凛鹤说,“她或许更需要一个完整的成长环境。”
“那对我就公平吗?”时觅轻声问,“是不是有了孩子,我所有的情绪、决定都只能围绕孩子打转?”
“可是在我成为一个妈妈之前,我得先是我自己啊。我也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有自己的情绪和人生啊。”
傅凛鹤长指轻捏在了牛奶杯里的金属勺上,眼睑微敛着,似乎在沉吟。
时觅没有再出声打扰他,只是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
浓郁的奶香味滑入喉间,以前觉得是人间美味,但怀孕后的身体造成的激素变化迅速让这种人间美味变成了催吐神器。
牛奶还没滑到胃里,时觅胃里已涌起熟悉的反胃,她下意识抬手压了压胸口,侧头干呕了声。
傅凛鹤迅速站起身,走到她身侧,一只手抽过纸巾,一只手轻环在她肩上,轻拍着她背。
“很难受吗?”他问,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时觅轻轻摇头:“没事。”
伸手先端水,傅凛鹤已先她一步把水端到了她嘴边。
“先喝点水。”平稳低沉的嗓音落下时,微凉的杯口已经抵到她唇边。
傅凛鹤喂她喝了点温开水,拧眉看向她:“好点了吗?”
时觅点点头:“好多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