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里。
王泰洗漱后就上了床,可他睡不着,攥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把刘氏都给整毛了。
“娘给钱的时候你不出声,这个时候动来动去的要干什么?”
王泰道:“钱,什么钱?”
刘氏恼声道:“你不是为了老三家拿的三万两银票吗?”
王衡摇头:“不是。银票娘愿意给就给了,反正老三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花完的。”
刘氏翻身起来,奇怪地问道:“那你是怎么了?”
王泰望着她,突然目光灼灼地闪了一下,认真地问道:“你说这地怎么种才算好呢?”
刘氏:“……”?!
……
第二天一早,为了防止秦韵后悔,王岩夫妇睡醒就去盘店了。
因为不太懂文书,他们还把周克顺叫上。不过去到店里,他们偷偷拉过老板,让老板骗周克顺说,是三万两盘下店的。
老板诧异地看了看他们,心想你们家怎么互相骗?
等到巳时回来,两个人红光满面的,径直去了宁远堂。周克顺在后面跟着,心想老夫人等的就是你们呢。
“娘,我们办好了。”
“一共花了三万两,这是铺子的契约,您看看?”
苏氏将铺子的契书放到秦韵的面前,一副等待夸赞的模样。
因为今日要送王承等人去国子监,这会众人都聚在宁远堂呢。
秦韵看了一眼契书,问王岩道:“你确定铺子是三万两盘下的,没剩下钱?”
苏氏心里一紧,顿时就不高兴了,拉长着脸道:“娘这是什么意思?不信任我们就直说,我们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家里?”
秦韵睃了她一眼:“闭嘴,我没有问你话。”
苏氏下意识摁住腰带的位置,那里面可藏着一万两银票呢,婆婆现在想拿回去,门都没有。
反正那字据还没有签,婆婆应该不敢跟他们翻脸的,她捏了捏拳,摆出一副冷脸。
王岩看了看媳妇,见她沉着脸不说话,应该是不愿意给出去的。他顿时觉得他娘小题大做,扣下的银子又不是不还,他们只是暂时借用而已。
当即便昧着良心道:“当然了,那店就是三万两盘下的,我和珍珠怎么可能会骗娘?”
“是吗?”秦韵笑着,拿起了茶杯。
下一瞬,只听“嘭”的一声,秦韵的茶杯直接砸破了王岩的头。
“啊!
“娘,你干什么啊?”
“嘶,好痛。”
“血,相公,你流血了。”苏氏惊呼,随即恶狠狠地瞪着秦韵道:“娘,你怎么这么狠心,相公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秦韵猛地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对着王岩和苏氏就是“啪啪”两记耳光。
等打蒙他们后,她便毫不留情地指责道:“问得好,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竟然帮着你来骗我?”
“什么?”王岩和苏氏心里一惊,眼里满是心虚。
秦韵直接拆穿道:“你们说那店铺我昨晚就派人去问过了,人家只说收你们两万两。”
“你们现在却昧着良心跟我说三万两?剩下那一万两你们是不是准备私吞了?”
王岩没想到被发现了,脸颊涨红,捂住被砸破的头硬是说不出句反驳的话来?
苏氏却突然想到秦韵给他们做生意的就是三万两,那他们怎么算私藏呢?当即目光一转,便有了个捞钱的主意。
“是娘说的给三万两我们做生意,那剩下的一万两,我们准备要进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