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修然捂住头,鲜血从指缝中溢出,他震惊的同时,恼羞成怒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去帮我把拐杖抢过来!”
可那两个侍卫才刚动,就被人从后面打得倒地不起。
谢赞功成身退,宛如从未出手过。
郭修然却吓得转头看去,瞬间面色惊恐,结结巴巴道:“王……王爷……”
敬王朝秦韵走过来,说道:“现在需要我出面了吧。”
秦韵微笑颔首,推了推王承和王林道:“还不快谢过敬王爷。”
两个孩子瞬间跪地,异口同声:“谢谢敬王爷。”
敬王道:“不必道谢,这件事是国子监的错。”
郭修然等人闻言面色一白,牙齿打颤,刚想求情。
结果被敬王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视过去,一股冷肃威慑释放,瞬间周围鸦雀无声。
敬王冷怒道:“一群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你们可知当年国子监被围,是王成大将军一马当先杀进来,解救学生夫子共两百余人,为此中了叛军一箭,留下致命病患。”
“可他不仅没有向皇上请功,反而在皇上赏赐他两千两黄金以后,将一千两黄金捐在了国子监重建上,外面那块记功碑上写得明明白白,你们是眼瞎了吗?”
“竟然纵容司业、学子,一起欺负王家人?”
“尤其是你郭修然,你还配当这个国子监祭酒?”
郭修然大惊失色,连忙道:“王爷,微臣不知啊,微臣是后来进京的……”
敬王道:“这些话,你留着皇上审你的时候再分辩吧。”
“我们走。”
“王爷,王爷饶命啊……”
“求王爷看在我师父他老人家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
谢长使嫌他呱噪,直接孟踹了他一脚,瞬间让他闭上了嘴。
他们来到丁班外面,这里的孩子小,并没有像丙班那样被欺负得厉害。
不过此时年岁最小的王景,正被夫子打手心呢。
王霁伸手阻止,伸出自己的手掌道:“我四弟还小,林司业要打就打我吧?”
“打你?”
“你以为你逃得掉?”
“可你弟弟更是要打!”
话落,那林司业重重地对着王景的手心打下去,得逞的一瞬间,看见王霁皱眉不语时,他还猖狂地勾起一抹冷笑。
秦韵见状,直接踹开门。
王霁默默收回手,手指半握着,紧了又紧,心想祖母总算是来了。
王景一看见祖母,委屈得直掉眼泪:“祖母……”
秦韵冲进去,猛地抽过戒尺,狠狠朝林司业脸上打过去。
“啪”的一声巨响。
林司业的脸瞬间肿胀起来,双手捂住,面上大怒道:“老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我在教导我的学生,你怎么能动手呢?”
秦韵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是在教导学生?那为何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的手?”
秦韵拿起王景的手掌看,掌心都已经打出血泡了。
林司业心虚,但却不肯承认是自己罚重了,反而怒声道:“这是国子监的事,您管不着!”
秦韵大怒道:“国子监的事?你们国子监祭酒我都打得,我还怕你?”
说着,举起老龙头拐杖,重重地朝着林司业的身上砸过去。
要不说实心就是好打,才几下那林司业就一边闪躲,一边告饶道:“老夫人息怒,老夫人先停下来,老夫人先听我说啊。”
秦韵打过瘾了才收回手:“好啊,我给你机会解释。”
“说啊!”
只见那林司业缩了缩脖子,鼻青脸肿的,额头和嘴角都见了血。
他疼得倒吸凉气,可看见秦韵那龙头拐杖,眼神恨了恨,到底不敢还手。只是是憋屈地解释道:“老夫人息怒,是你这孙儿不成器。”
“我让他作诗,他作不出来我才打他的。”
王霁站出来道:“祖母,他说谎,四弟做出来了。”
“孙儿也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