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很合理,荆州军与长安兵团苦战一天,已经无暇派人去取粮草药材了,而督粮的许校尉旧伤发作,还是只有他范兴知道的旧伤!老邓等说出来,说明的确是许校尉派他来的!那么就再没有理由拦着运粮了!
曹彰的心是终于落了地,随着缺油门轴难听的咯吱咯吱作响,宛城北门是轰然洞开,两千来个运粮队赶着马车开始向城内鱼贯而入着。
这头老邓才刚进城,那头关羽留守的将军范兴已经急促的跑了下来,扯着老邓询问自己老朋友许校尉的伤情,真是让曹彰见识了啥叫老骗子,现在他是一丁点都不在乎了,任由老邓在那儿拍着大腿唉声叹气的感慨着许校尉如何如何应用杀敌,然后因为旧伤发作倒下来,做后嘱托他赶紧来宛城运输辎重药材云云,忽悠的范兴一愣一愣的。
一辆大车跟十个抗货的壮丁,两百辆马车牛车,一辆辆的直奔着着城中央军械库拉去,老邓在那儿啰嗦着,前五十多辆马车是一辆接着一辆的进了城,可就在曹彰又是完全把心神放下,开始思虑一会儿粮仓如何放火然后击溃关羽宛城守军时候,又一个玩笑却是又开在了他脑门上。
“等等!”
瞄了一眼过来拉补给药材的马车,忽然这范兴犹如触电了那样,又是一个机灵的惊叫起来,听的曹彰再一次菊花一凉,悲催的扭过头,眼看着这荆州将军三步并作两步急促的奔了过来,一伸手拦住了正在向城内赶的马车,伸手还夺过了马缰绳!
“这是大宛马!这些都是!汝等宛城的贼寇怎么可能有大宛马来拉车!有诈,来人……”
都说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可是范兴是贫穷令他突破了想象力,就像后世,买的起奔驰法拉利的高富帅对什么奔驰AMG,宝马M-power都不知道,买过来就是开,倒是穷得叮当响的吊丝们,这些各系名车了如指掌,多少马力,多少扭矩,获得奖项都了如指掌。荆州太缺马了,不少荆州士族都一匹好马难求,于是乎范兴对于马的了解比不少关西士人还要透彻。
然后懂得太多的要了范兴的命,在曹彰都崩溃了的悲催中,一脸无可奈何加厌倦,络腮胡子老邓居然腰子里掏出把辽东2.0响炮来,一火铳蹦到了正在叫喊着卫兵的范兴后背上,皮甲根本挡不住大口径火铳的射击,一口血喷出来,后背被爆了个血窟窿,这懂得太多的荆州吊丝士族就趴在了地上。
哗啦的声音中,推着车子的“壮丁”纷纷拔出了藏在车子里的的环首刀双弓弩,守着城门的宛城叛军,荆州军亦是惊骇的端起弓箭,抽出刀子,这一幕看得直发傻,跟在范兴后头的看门首领矮人胡子叔都傻住了,没等他醒过神儿来,许悦已经猛地抽出刀子来搁在在了脖子上,吓得他声音都变调了,龇牙咧嘴的嚷嚷着。
“哎呀呀,老邓,老子和你无冤无仇,你可别害老子啊!介是干嘛啊?”
“害你?”
仿佛自己才是头那样,2.0响辽东双管盒子炮顶了顶脑门上的大檐帽,大脚往大石头一踩,络腮胡子老邓格外反面角色的阴笑着把脸凑和到了矮人大胡子脸前。
“老邓之前干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连角商城的大掌柜的,这位是老邓小掌柜的曹三少爷,他来了,谁还和关羽那厮混啊!”
眼看着大胡子听的一激灵,老邓又是邪笑着说道:“咱兄弟也好几年交情了,也不把事儿做绝,现在我家小掌柜和关羽那厮正是激战到剧烈时候,人手紧缺,降我大魏,你能包住性命,你手下那些抗包儿弟兄们也能保住性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