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往往很骨感。困难重重,对于刘建林来说,每一步都很难解决。
而与此同时,却还有更加艰难的事情在前面等着他。只是现在的他,还并不知道将来要发生的事情罢了。
这里的游击队队员正在撕心裂肺的同时,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对于这一次的事情悲痛欲绝。
这个人当然就是一个月前被捕,直到现在,已经被折磨的不见人形的地下党的同志王老板了。
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些游击队员包括钱大彪在内所有人的下场,但王先生是亲眼看到的。
那些人的死放就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整整几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心中简直从天堂掉进了地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禽兽?他又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坐在面前的日本人,简直都是些没有心的人。他们怎么可能这样呢?他没有怎么敢这样。他们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面前坐着的日本人显然是不在意的,那个人就坐在他的对面,整个人表现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拿手好菜一样,是认真真地观察着王先生的表情,看着对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面简直痛快到了极点。
藤田春满对着王先生说道:“怎么样?在参观了我一次展示之后,你有什么感想吗?让我替你想想吧,你应该感觉到浑身上下站栗式的恐惧,你应该感觉到看到我就觉得恶心。但是我也提醒你一句,我曾经给过你和你的部下机会的。你们原本都不必去死,不仅仅是你,还有他们。无论是你还是他们,曾经都可以为大日本帝国创造你们应该创造的价值。只需要你点一点头,他们就都将成为大日本帝国的一员。”
藤田春满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了王先生的面前。
“我知道你很厌恶我,但我觉得最应该厌恶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才对。我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吗?当然不是。我给过你机会,甚至还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是你重视我给你的机会了吗?你没有,你不但没有,而且还放弃了那么多次大好的机会,所以,你能够怪我吗?起码在我觉得,你是不能的。对于你和你的部下,我实际上已经仁至义尽了。”
藤田春满把一只手放上了王先生的肩膀,他对着王先生说道:“我当初就跟你说过,让你听从我的管束,让你认清楚现实,让你知道,只有服从大日本皇军,只有为帝国效力,你和你的部下才能够继续活下去。这是你们活下去唯一的路径,也是你们最应该选择的正确的选择。可是你们呢?尤其是你,你对我的建议置若罔闻,视若无睹。无论我采取什么样的办法,你都对我不加理会。就算是一个脾气再好的人,恐怕到现在为止也要心情不舒畅了吧?我并不是一个那样不能够容忍的人。只要你愿意投靠我,我是很愿意给你机会的。可是你给我机会了吗?”
听着他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王先生终于忍不住了,他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你还有人性吗?你难道不知道你所做的事就是违反国际公约,违反人性了吗?像你们这样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总会有人制裁你们的。别看你现在可以活得好好的,你这样的日子也没有几天了!你别以为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好,将来的日子就一定也能过得好,你总会遭到报应。我们中国有句老话报应有早晚,祸福自不错。你总归会有这么一天,会不得好死的。”
藤田春满心中非但没有愤怒,反而觉得非常开心。能够让对方保持这种心态,能够让对方不再冷静。这已经是他现在最大的好处了,也是他这段时日以来成功的表现。
如果不是彻底激怒了对方,对方又怎么会这么不冷静呢?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根本就听不到他多说几句话了。
实际上,只要对方不能再继续保持冷静,突破对方的防线,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了。不管用多长的时间,他都希望可以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借此来指导更多他想知道的事情。
尤其是有一点他非常好奇的事开始,游击队看上去实力并不怎么样,到底是怎么才能够打到这群日本人,以佐佐木一郎为首的一个中队的兵力龟缩在县城里面,出都出不去的。
虽然已经看过各种各样的战报,但心中依旧保有着非常浓烈的疑惑感,他并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也更加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一群怎样的人,为什么能够把自己的战斗力提升到这样的程度?据他了解,这支部队里面一个正统军人都没有,全都是扛着锄头的农民。难道光靠这些农民就能够打胜仗吗?从专业军事院校毕业的藤田春满对此完全不能理解。
但是这些都可以不去着急,因为他后面还有很多的计划,可以逼着这位王先生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他的心理防线。没有人会能够接受这样心理上的折磨,这样的折磨甚至比杀人还要难过百倍。
死有什么好怕的?那应该是这一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东西了。那么到底什么才是最可怕的呢?在藤田春满看来,当然是忍受着不能被人理解的痛苦,继续活着,看着自己的一个又一个的部下和同事,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在自己的眼前,那样的感觉,比死上一万遍都还要难受。
藤田春满觉得自己也快要成功了,他甚至觉得有些得意扬扬,志得意满的他,对着对方说道:“你其实用不着这样的,哪里用得着这么骂我呢?你难道就不觉得,激怒了我,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吗?不信你就自己算一算,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觉得呢?那恐怕只会让你的同胞们付出更多的鲜血罢了。这些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