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对于周卫国来说,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何远都不容易做决定的事情,他能够容易得了吗?当然了,即便事情不容易作出决定,但是,既然何远已经把这些任务交给了他,那他还是要尽心尽力的把事情做好的。
所以,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思考之后,周卫国暂时假定了一个编制表,给何远过目。而这样的一份编制表,在被何远进行了稍加修改之后,就作为了既定的即将发布的编制表,储存了起来。
八路军的团营级干部们在这里待了几天,会议无法进行下去的时候,何远也没有让他们闲着,而是组织了对他们进行日常的提升授课。
课程显然又要由参谋处来负责,负责讲课的参谋,最近这段时日里却叫苦不迭。
给这群人上课,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简单的事情,更何况,由于何远的事情,大伙儿的心里头都纷纷乱乱的,无论讲什么事情,都难免会和这件事情牵扯上关系。所以,最近这些时间,即便参谋已经非常的小心了,但是还是免不了在某些时候会招惹到这些,不该招惹到的人。课程进行的非常不顺利,大伙都并不是很配合。
尤其是人家参谋还是正儿八经的文职出身,是真的没有上过战场的,他所听到的那些东西,他所知道的那些内容都基本上是属于道听途说。正儿八经的一个纸上谈兵的参谋,又怎么可能能够让这些人满意呢!
所以,原本应该一团和气的课堂之上,却显然烂的不成样子。周卫国过来旁听的时候就恰巧听到了,非常不和谐的声音。
其中的一个营长模样的人打呼小叫的吼着,“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懂得什么?你打过仗吗?上过战场吗?你知道战场是怎么一回事吗?就你刚刚说举的这个例子,你有我清楚吗?什么都不懂,还就敢胡说八道了,你以为你有多厉害,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不就是个小小的参谋吗?还跟我耀武扬威上了,你当我怕你啊?”
原本想要直接走过去,但是,转念一想,心里头想起了某些事情,周卫国。就地站住了脚步,没有再往前走,反而侧着耳朵听起了屋内的声音。
果然,这件事情就不会这么简简单单的消停下来。这边,那个大嗓门的营长刚刚坐下,另一边,就有另外的一个人大声的吼起来了。
“我说老杨,你这是说什么话呢?人家赵他们我是堂堂的参谋处的参谋,能跟你这大老粗比呀?人家给你讲什么道理你听着就是了,别那么多废话行不行?谁不知道那一仗是你打过的?咱首长经常说什么来的?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你说你,总是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呢?你再把人家吓着了。”
姓杨的营长却是丝毫不客气,“我用得着你说这一些没用的屁话?你们警备指挥部,除了这个还会什么呀?整天除了和稀泥,就没见你们还有别的本事了!干点正事行不行啊?我跟他争的是这件事情吗?我跟他争的是事实!他既然没有经历过,那就不应该胡说八道,更加应该谨慎才是!也就像你们警备指挥部一样,仗没打过多少,心里面的小心眼儿倒是不少呢!”
原本劝说他的人当即就不高兴了,我们的战绩出来了,跟他争执道:“你这说的是什么屁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分工合作,分工合作,你不懂啊?别以为你们就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的拉出来跟刀真枪的打一把!我们警备指挥部还真不见得就怕了你们!”
“打就打!”杨营长恼怒地大吼道:“怕你?我要是怕你,我就不是独立旅的人!你要是真有种了,那咱们就做上一场,看看到底是谁厉害!我还就不相信了。就你们这群仗都没有打过几次的家伙,还能是我们独立旅的对手?快别做梦了!”
双方剑拔弩张,周卫国本该走进去劝架,结果,听了片刻之后,却转头就走。
没过多长时间,原本这个时间应该在上课的参谋就哭丧着脸着跑了过来。年轻的参谋这会儿差点要急出眼泪来。
“参谋长,你快去管管吧!那些人马上要打起来了!”参谋说道:“我这实在是管不了,总不能就由着他们这么打架吧!我看他们这一个个的都凶的很,再这么等下去,真把他们打坏了一个两个,那可就不好了。参谋长,这事你不能不管的!”
周卫国听罢,冷哼了一声,“不就这么点事情吗?至于你这么大呼小叫的?慌什么?再说了,首长都管不了的事情,你是觉得你能管,还是我能管啊?我还告诉你,就这件事情,既轮不到你管,也轮不到我管。你就省一省你的力气吧!让他们打去!好歹都是有各自官长的人,难不成就真的这么看着他们胡闹吗?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件事情还轮不着你来操心!”
说到这里,周卫国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个部下丢人现眼的表现,不禁摇头苦笑,“看看你的这副样子,你好歹也是我们参谋处的参谋,至于成了这副样子吗?瞧瞧你这个模样,你像是去给人家讲课的吗?你这活像是被人家欺负了的小媳妇儿!参谋处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行了行了,快别在我这里转悠了,你回去看着一点,别让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件事情暂且不要声张,就由着他们自己闹去!等到他们闹成不成样子的时候,我们在出面这时也都来得及,现在这个时候你着什么急呀?不等他们闹够了,他们愿意收场吗?”
参谋有一些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轻轻松松的就放过这些在他的课堂上闹事的家伙,但是,很显然,他的想法并没有什么作用。反正他的上级不是这样觉得的,那对于他来说,就算再怎么想,也改变不了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