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倒是没有睡着,毕竟刚扭到了脚,疼那是真疼。
疼她也不敢吭声,怕惊扰到霁月,怕他一紧张,拦阻她参加宫宴。
墨公子进来的时候她小脑袋正捂在锦被里吸气。
听见进来的声音,她悄悄露出一些脑袋朝外探,以为是霁月去而又返。
“表哥。”
对上她一双圆溜溜的黑眸,仿若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兔子忽然就跳入了怀中。
墨公子颔首,说:“听说你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就是扭了一下。”
“明个就不要去参加宫宴了吧。”
“不行。”小姑娘语气坚定,非去不可。
“我在府里陪你。”
为了她,他可以不去的。
“那也不行。”
霁月留在府里陪也是不行的。
墨公子默了一会,朝歌忙安慰他:“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休息一天,到了明天,也就好了。”
墨公子颔首,道:“我给你讲个笑话解闷吧。”
想她一个人躺在这儿,是会无聊的。
朝歌同意。
墨公子给她讲了一个冷笑话。
——司马光在洛阳闲居。上元节到了,夫人想出门赏灯。
司马光说:家里每天都点灯,何必去外面看。
夫人说:不只想看灯,我也想看看游人。
司马光说:我是鬼吗?
朝歌面无表情的听完。
墨公子问:“不好笑吗?”
朝歌一怔,立刻道:“好笑,好好笑。”然后干笑两声。
外屋,霁月微微蹙眉。
起身,走过来,靠格门边听了听。
墨公子又讲了一个并不好笑的冷笑语,朝歌为了不煞风景,配合着呵呵干笑几声。
霁月说:“虚伪。”
“……”墨公子疑惑,怎么就虚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