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送朝歌回去的路上,天黑路暗,人静。
借着三分醉意,她伸手在霁月脸上摸啊摸。
光滑,又柔软。
公子皮嫩呢。
又捏了捏他的胸膛,结实呢。
戳都戳不动。
男子和女子是不一样的。
她一通瞎戳瞎摸,令他面上一僵。
本以为她是醉了,不知。
直到她到了自己的院宇门前,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了,和他说:就送我到这里吧,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回去后沐浴,也早点歇息吧。
然后,她头重脚轻的进去了。
霁月这才知道,这个坏丫头骗子,还是很清醒的。
醉,也可能仅是三分醉,或一分。
刚在他身上又捏又摸的,分明是借着酒劲,占他便宜。
小丫头长大了,心思不单纯了。
对他开始有想法了。
以往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动手在他身上乱捏乱摸的。
都是娇滴滴,羞涩的由他主动的。
转身离去,他嘴角扯了扯。
长大了好,长大了好。
翌日。
并没有急于离去的霁月早早去了一趟广陵军营。
朝歌早上交待了一些事情给卫珍去做,就是让她去办理招生的事情,带上表小姐。
只是,卫珍后来再去找表小姐一块出去招生时,表小姐以身体不适,推辞了。
她想跟着朝歌去学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但让她去路边招生,像个卖唱的一般,她才不愿意。
朝歌交待完府里的事情,跟着她二伯沈为臣出了一趟门。
本来锦语是想跟着她块去的,但她去的地方不能让锦语知道,只能和他直言说:“我跟二伯出去办点事,你就不要去了,不合适。”
锦语一脸不知变通,忠心耿耿,说:“公子有交待过,一定要保护好您的安全,小姐您不让我跟着,也不合适。”
所以,他要是不跟着,小姐出了个差错,他难辞其咎。
朝歌才不管他这个,她态度坚决,不让他跟。
锦语强硬不过她,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作罢。
朝歌是要跟二伯去一趟玉矿。
这个玉矿是她二伯发现的,可由于他们沈家是商户之家,并没有特别的势力,即使发现了这么个玉矿,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搞,知晓的人也都是二伯身边比较信任的贴身家仆。
当然也不是一般的普通家仆。
那都是力大能碎石的人。
沈为臣坐着马车,带着朝歌一块出了府。
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广陵了,还甚有几分想念这广陵地,尤其听到大街小巷的叫卖声,就是家乡的味道。
她掀了布帘往外看了看,街道来往的人不少。
乡下的,卖菜的,都陆续的挑着担子赶着牛车进城了。
想起霁月以往回府,都会从这路边给她带些吃的,还是有些念想的,不知道今天霁月回来后知不知道再给她带些吃的?
自从进了京师后,整天忙得昏天暗地。
两人都没有时间一起出去闲逛了。
军营。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霁月那是以刺史的身份归来的,都尉钟太青一脸谄媚的跟在他旁边,听他训话。
“这么久了,连个几个逃犯你都抓不到,你这官当来有何成就?”
这是指韩孝郡和凌陌花。
当初韩孝郡带着他母亲和妹妹逃了,至今天无下落。
凌陌花,早潜入京城了,他当然更抓不住了。
钟太青大气不敢喘,欲哭无泪,忙道:“沈人大人息怒,再给下官一些时间,下官就是挖地三尺,也一定会把人找出来。”
事实上,为了抓住这些逃犯,方圆百里,只要是在他管辖范围内的,他已经派人挨家挨户的前去搜查过了。
不仅如此,这事也早已通报衙门,各路设下关卡,甚至给出悬赏。
可就是找不出来,他也没有办法啊!
但他不敢说实话,不敢说自己已经尽力了,尽心尽力还办不好,要他何用?
怕沈大人说他没用,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他这官位就不保了。
他只是没想到,他挨家挨户搜查时,有一个地方就没有搜查过。
那就是处于避世之外的姑子庵。
因为广陵方圆百里一直搜查严密,躲在此处的韩孝郡一家人就只能藏在这儿边。
每天有夕歌送吃送喝,他也只能暂时在此养精蓄锐。
旁人只当慧明在此闭关,她每天为慧明大师送的。
早晨,夕歌依旧准时准点的把斋饭送了过来。
在这里吃斋饭的日子,从不习惯到习惯,渐渐也就适应了。
在他们吃斋饭的时候,夕歌坐在他们旁边说:“沈家的人都从京师回来了。”
沈朝歌现在是姬美公主,这事已是天下人皆知。
夕歌出去一趟,也就把外面的情况打探得清清楚楚了。
韩落雁本正在咬着手里的素包子,听闻这话眼睛微微红了几分。
是嫉妒,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