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重新获得了权力的魏忠贤,简直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陈涛允许他恢复官职的当天,他就拜别了陈涛,去了宫内,重新耀武扬威地执掌起了他应有的权利。
而与此同时,对此事最最不开心的也就是王承恩了。
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弄巧成拙了,如果不是自己胆大包天地去试探陈涛,怕是陈涛也并不会轻易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所种植下的所有的苦果都是他自己种下的,也要他自己生生地吞咽下去不可。
“王承恩,想什么呢?你!”
上面冷森森的声音传下来,王承恩不禁打了个哆嗦,他跪在地上低声回应道:“公公,我……”
“行了,别你你你,我我我的,王爷最烦这些东西。你以后不管是说话做事都要注意一点,再不是崇祯皇帝还活着的时候了,现如今这个朝廷之上是谁说了算你应该清楚,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难道这点事情也听不懂吗?今后就好好照顾陛下,好好照顾你自己,别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再关心担心了,你是做奴才的,奴才该怎么做,难道还要我教你吗?若是要我教你,你恐怕一段时间之内就不能再见到陛下了。”
王承恩猛地抬起头来,目光极为复杂,魏忠贤根本不理会他复杂的目光中到底藏着些什么,对于他而言,现在绝对的权力在眼前,任何事情,都阻挡不了他了。
王承恩的水花就这么被魏忠贤给压了下去,果然制服太监还是太监最管用了,没有了来自于宫里的麻烦,陈涛的日子过得更悠闲了,可是与此同时远在南京的那些人们,却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以凤阳总督马士英、南京兵部尚书张煌言为首的两派人马,为皇陵的事情依旧争执不休。
争执之中甚至已经到了,有可能会吵着吵着就大打出手的情况。
两方人马现在基本上已经认可了,要把崇祯皇帝的陵寝迁到南京来,如果不这么干的人,马上就会在争吵之中被定义为乱臣贼子,这种大帽子不管扣在谁的脑袋上恐怕都是受不了的。
他们是文人,不习惯于去打打杀杀,但很喜欢用这种软刀子杀人,言语作为刀枪的时候,往往比真正的刀枪还要厉害。
为了避免有可能出现的打斗,最终的结果则是两派大佬坐在一起,尽量心平气和的商谈最后一个问题。
张煌言说:“将先皇的陵寝迁到南京来,我们已经是达成了共识了,那么现在就要选派一名人选去北京,接洽这件事情。具体要派谁去,我觉得阮大成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不知道马总督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