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起火了

龙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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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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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明晃晃表露心迹,雍理也半点不虚,甚至觉得通体轻快。

真男人,敢说敢做敢为!

朕,是条汉子!

听到元曜帝这话,沈君兆瞳孔微缩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再多的表情是没有的。

雍理面颊微红,继续道:“朕的心从未……”

话没说完,也许是沈君兆不愿听完,他沉声道:“陛下也心悦容贵人鸢贵人盈嫔姝嫔箐美人鸾才人吧。”

雍理:“诶……”

若是赵大总管在,一准惊呆,沈相说的这几位可不正是陛下新晋偏宠的,而且这顺序刚好是按着传召次数……

沈君兆行了退礼:“臣告退。”

雍理不小心踩进自己挖的深坑,颇有些惨淡:“你和他们怎能一样!”

沈君兆冷笑:“有何不同?”

雍理:“你……你和我,我们……”

沈君兆讥笑:“哦,的确不同,臣是陛下第一个心悦的人?”

雍理强调:“也是唯一的!”

沈君兆盯着他:“这话陛下对多少人说过?”

雍理:“……”

沈君兆垂了眼睫道:“臣的心意,想必陛下也明白,以后这种话不要再提。”

雍理心被刺了一刀,眼眶是真红了:“你若不喜欢我,你管我宠谁幸谁?你若不在乎我,管我立谁为后?你若心里没有我,又为何事事处处想着我!”

沈君兆盯他:“你宠谁幸谁,我没管过;立后乃国本,容不得你胡来;你是大雍皇帝,是当今圣上,我身为臣子,自当处处为你想着。”

一字一句,全部回答了雍理,可就是只字不提自己的心意。

元曜帝气结:“你就是喜欢我!”

沈君兆也有些压不住胸口火气,靠近他反问:“陛下当真心悦于我?”

雍理因他陡然靠近,心跳得有点快:“当、当然。”

沈君兆嘴角弯起,眼中却全是冰碴子:“和这天下比呢?”

雍理:“……”

沈君兆离他极尽,近到好像能温柔地吻上他,声音也像在说情话:“陛下不如把这天下给了臣,臣自会让你得偿所愿。”

雍理心砰地一声,浑身血液像滚沸的热水,绕着全身走了一圈后又陡然和一桶冰水撞到一起:“滚。”

沈君兆没动。

雍理一把推开他,震怒:“沈君兆,你给朕滚出去!”他左手就近握住了一方砚台,却到底是不舍得砸过去。

沈君兆垂眸行礼:“臣告退。”

说完转身离了长心殿。

雍理等人走远了,才砰地一声将那方上好端砚砸了出去。

殿外候着的宫人心惊肉跳,赵泉更是在进去送死和不进去等死之间犹豫不定!

好在没一会儿,元曜帝自己走出来了。

他面色冷沉,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怒火:“传国师。”

这里的国师不是帝师钱公允,而是子难。

赵泉哪敢耽误,连忙应下,小跑去了静安殿请子难大师。

雍理这一天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伏伏快伏到底了,先前有多甜滋滋,现在就有多堵心。

他苦恋死对头而不得的事,当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可这些东西闷心里也实在难受得要死。

好在他还有子难,可以抱怨一二。

静安殿离着长心殿不远,子难没一会儿就来了。

赵泉只稍微一提,和尚就猜到个七七八八,他嘱咐一声,赵泉连忙去准备。

熏香换上静心凝气的,捣碎的新茶里也添了点舒气散,皇帝内火旺,身体和心理双重败火最佳。

虽说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但聊胜于无。

长心殿没人伺候,子难动手煮茶,雍理来回踱步,义愤填庸:“你说沈君兆他过不过分?朕一颗心全给他,他丁点儿也瞧不上!”

子难也不接话,这种时候,皇帝需要的只是个倾诉对象。

雍理气得肝疼也不舍得真骂沈君兆,左右不过几句:“他年少时一颗心里全是朕,怎么长大了就成这样子!”

“说好等朕,说好这辈子只和朕好,说好心里只有朕,这才几年?啊,才几年!”

“嫌朕后宫人多,朕不收些人进来,朕早他妈被逼立后了!”

“这混账东西,今天可算是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让朕把这天下给他?朕……朕……”

想起这个雍理就气得手指直哆嗦:“朕若真把这江山给了他,他还容得下朕半分?”

“他能像朕待他这般宠着哄着?他能像朕纵着沈党这般纵着朕的人?”

“就他那眼里揉不进沙子的性子,当朕不懂?”

“朕若真把这帝位给了他,他下一刻就是杀了朕,以绝后患!”

到最后,元曜帝颓然坐倒在软榻上,有气无力:“子难。”

子难推给他一杯热茶。

雍理盯着翠绿色茶汤,轻声问道:“权力,就这么……”

子难放下茶杯,缓声道:“我执,是苦难的根源。”

雍理长叹口气,无奈道:“放不下啊。”

宫里元曜帝早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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