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觉得手中的钱特别的沉重,拿到钱也没想象中轻松。
顾肆还在哭嚷,哭得甚至开始咳嗽,她乞求地看着张启,“小肆要回家……”
见他还愣着不走,老板脸色冷下来,张启身边的兄弟赶忙拉着他离开,还不忘对老板殷勤地鞠躬,狗腿地关上门。
走出来之后,其中一个扇扇鼻子,“这有钱人家啥品味啊,在屋子里碰那么多香水,差点齁死我。”
“是啊,你也闻到了吧,我的天,差点没给我熏晕过去,赶紧走吧,我要去洗洗鼻子。”另一人还干呕两声。
扇着鼻子的那人没忍住嫌弃道:“还有钱人家呢,知道喷香水也不知道弄点杀虫的,苍蝇那么多。”
说着说着他们又开始围在一起唾弃有钱人,说他们都是披着人皮的狼,吃人不吐骨头。
张启现在头疼地要炸裂,说要去抽根烟,他们几个也瞧出来他心情不好,不上前自找不痛快。
等他走后,其中的人才推推先前哪个老板的狗腿子,“诶,这次你提成拿了不少吧,要不要请兄弟吃点什么?”
狗腿子拿了钱心情好,“这必须的,我和张启那小子可不一样,不能忘了兄弟几个。”
他们看着张启颓丧地背影,只是不屑地道:“第一次做这种昧良心的事吧,以后多做几次就好了。”
张启蹲在小区花坛的角落里抽烟,抽了不少,但心头的郁闷一分都没减少,兜里揣着的钱让他发慌。
“诶,住在三栋的老王是不是闺女丢了?怎么也不见他担心啊?”一妇人担忧地同小姐妹问道。
另外一位手里还拿着菜篮,牵着儿子的手,叹气道:“又不是亲生闺女,咋会放在心上,听说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哪都找不到。”
老王?王老板?张启眉头紧锁,心里越发不安。
“诶,他也是命不好,以前领养的大闺女没想开,从楼上跳下去,可怜啊……”妇人摇头说着这话。
“是挺可怜,听说那闺女在学校被欺负,抑郁做了傻事……”
“不都说好人有好报吗,老王也太惨了,平日里对咱们都挺好的,有事情还经常帮忙,虽然说搬到咱们小区也就五六年的时间,但谁见了不说他一句好?”
“可不是吗,上回还给我家闺女糖吃,经常给小区里的孩子送玩具,看得出来很喜欢小孩。”
“小孩子还是要自己生个,以后如果咱们知道哪有合适的就介绍给他,有个人陪着也好相互有个照料。”
张启听完甚至来不及错愕,立马扔到手中的烟跑到王老板的住所。
所以,他根本没有妻子?!
张启见门紧锁,敲了几声都没有人答应,心急到手脚发冷,一脚踹向大门,发出巨响。
“开门!”
因为动静太大,甚至吸引了楼上的邻居,瞧见张启这么一个小混混模样的人,立马吓得缩回去,认为王老板是惹到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