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风雨荷变了话题,审视着成刚的脸,一本正经说:“成刚,有人向我报告了,使我对你的印象更坏。”她的脸色都阴沉下来了。
她这种语气和脸色,使成刚感觉事情重大。他望着她问道:“什么事能影响你对我的好印象?”心想:又是谁陷害我呢?叫我抓住他,我非把他的脑子打成狗脑子。
风雨荷淡淡一笑说道:“有人告诉我,说你欺侮兰雪又欺侮兰月。”
成刚哦了一声,也板起脸来怒道:“谁说的?你告诉我,我去找那个混蛋算帐。我可没有得罪谁,干嘛往我的头上扣屎盆子?”
风雨荷美目眯了眯,缓缓说道:“你别管谁说的,我只问你有没有这事。”她像一个法官一样盯着成刚,使他不能逃避。
成刚想了想,竟露出了微笑说道:“雨荷,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咱们得搞清楚一个词。”
风雨荷问道:“什么词?”
成刚说道:“首先得弄明白什么是”欺侮“。”
风雨荷说:“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呢?欺侮就是欺侮,你还不明白吗?”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好,那么我可以回答你,我没有欺侮她们。”
风雨荷面沉似水,哼道:“成刚,你不老实,你胡说八道。我知道,你确实欺侮了她们,而且不止一回。”
成刚见她胸有成竹的架势,还真吓到了,但他不是傻瓜,故作平静说道:“雨荷,这事可不能乱说,这关系到我的清白名誉和形象。若是毁了,我以后怎么在这世上混呢?你这么说,总该有证据吧?在法庭上审判还需要有人证、物证呢。”谁知道她是不是在骗自己呢,现在可不能冲动、不能乱说。
风雨荷转了转眼珠,透着精明劲说道:“我有人证。”
成刚心里怦地跳一下,问道:“谁?”
风雨荷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兰月。”
成刚啊了一声说道:“什么?什么?兰月。哈哈,你一定是搞错了,她怎么会干这种事呢?她怎么会冤枉我呢?你在开玩笑。”
风雨荷说道:“你不信是吧?好,我就告诉你吧,是兰月说的,把你和她的事都说了,还有你欺侮兰雪的事。她说得很详细,我听了气得想捅你几刀。你也太不是人了,把人家三姐妹都上了,赶得上采花大盗。你是禽兽,该天打雷劈、千刀万剐。”
越说,声音越大。
这一连串的痛骂使成刚觉得无比委屈,他不服气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哪里会有这事?你在唬我,我才不会上当。”
风雨荷冷笑着,说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难道非得让我把兰月叫到眼前来,你才承认吗?”
成刚想了想,越发觉得这事蹊跷。兰月那么聪明的姑娘怎么会做如此蠢事呢?她有什么必要把自己的隐私透露出去呢?而且还扯上兰雪?我记得兰月并不知道我跟兰雪的事。唉,定是雨荷在骗我呢,我差点被她骗了。
想到这儿,成刚忍不住笑了,笑得轻轻松松、潇潇洒洒、无忧无虑。
他这种态度上的突然变化使风雨荷觉得奇怪,说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真是个臭流氓,不知死活。”
成刚微笑道:“雨荷,你不要再跟我演戏了,你说的这疯情书库些是不可能的。你说兰月说的,那你告诉我,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心想:昨晚我们还度春宵呢,她的心情多好啊,怎么会这样对我?完全找不到理由。再说,她是一个特别自爱的人,怎么会轻易把自己的秘密讲给别人听呢,这也太可笑了。
风雨荷仍然很镇定,说道:“就是前几天说的。”
成刚追问道:“哪一天?”
风雨荷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成刚又说道:“雨荷,你不用再骗我了,我又不是傻瓜。”
风雨荷仍是凝重的脸色,用郑重的腔调说:“成刚,我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不但对我非礼,还害了我那两个表妹。我对你真是没有办法,真想掏出枪枪毙你,以解我心头之恨。”
成刚并不气恼,说道:“雨荷,你恨我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能把你两个表妹也扯进来。她们跟我干干净净,根本不恨我,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咱们可以将她们叫到跟前来。”心想:要是当面对质,有你好看,她们哪个会当面承认是我的情人?再说,就算承认了,也是两厢情愿,不会说成是强奸。
风雨荷摇摇头说道:“成刚,你真是嘴硬,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不承认。好好,咱们走着瞧吧。哪天你要是犯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我非得好好给你上上课不可。”
成刚望着面带怨恨的风雨荷说道:“雨荷,我承认我对你不规矩,你怨我、恨我是应该的。不过,这只是我们两个入之间的事,请你不要把别人扯进来,那对别人来说是一种伤害。她们可是你的亲表妹,难道你忍心吗?”
风雨荷哼了两声说道:“别把自己说得跟圣人似的。你是什么德性,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成刚实在没法子,说道:“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听着呢,不用拐弯抹角。”
风雨荷咬了咬红唇,一指成刚的鼻子说道:“我想一枪毙了你。”她的美目睁得好大,神光炯炯,有杀人的力量。
成刚咧嘴笑了笑说道:“雨荷,你是一个警察,不能乱来。再说,你也是懂法律的人。按照法律规定,我非礼你,就算有错,也不能算犯罪吧?即使是犯罪,也不至于是死罪吧?我只是摸了摸你、亲了亲你……”
风雨荷脸上一红,使劲一挥手暍道:“住口,不要再说了。”
成刚点点头说道:“好,我听你的,不再说了。但也请你放宽心,不要再生气了。生气有害身心,尤其会使美女迅速衰老,你不想比别人老得更快吧?还有,那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这只是咱们两个人的秘密,你也不要说。”
风雨荷气鼓鼓地说:“想得美。我告诉你,成刚,也许哪天我就跟兰花说,还要告诉她,你把她姐姐跟妹妹也玩了,让她知道你有多么恶劣、多么缺德、多么不是东西。我看,她不跟你离婚才怪。”说着,她下巴微扬,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成刚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岂会被这个吓着?他笑道:“雨荷,只要你开心,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把我的老婆整没了,我就娶你当老婆,咱们俩一起过日子。虽说你这人毛病不少,像是刺玫瑰似的,不过我不嫌弃你,我愿意娶你。咱们可有言在先,在外头你是警察、又是女强人,回到家,你可什么都不是,就是我成刚的老婆。该做饭得做饭,该洗衣服得洗衣服,该给老公洗脸洗脚,一样都不能差。当然,该生孩子也得生孩子,一样都不能少。”他说得挺认真,倒像煞有其事。
风雨荷听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最后她气得插起了腰,大声道:“成刚,你放狗屁。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再说,就算是我当你老婆,在家里也是我说了算,你得给我洗衣、做饭、洗脚丫,要我服侍你,我呸,做你的大头梦吧!”说着,气呼呼地走了。
成刚见她生气的样子也别具美态:心中大乐。那是一种激动、暴力的美,跟和颜悦色大不相同。他望着她扭动的腰肢,以及圆滚滚的屁股大过干瘾。哪知道,走了几步之后,风雨荷又回头来说:“成刚,咱们的帐可没有完。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离开省城,你要离开得跟我打招呼,要是擅自离开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住了,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说完回转头,以更快的速度走远了,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成刚长出一口气,心想:原来她的脾气这么大啊!她简直就是一只豹,或者说是一只母老虎。这样的姑娘谁敢娶?娶了能当老婆用吗?这样的姑娘娶回家里只能当祖宗供着吧?指望她会干家务真是做大头梦。看来我跟她的梁子结上了,以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消除呢。
这姑娘可真够邪门的,歪让我随便离开省城,把我当什么人?囚犯吗?我可是个自由人,你凭什么管我?你是警察不假,可我也没有犯罪,要我走时跟你说一声,我才不是傻瓜呢!想破坏我的家庭?门都没有。我倒是想把你的对象弄走,我一看卓不群那小子的奴才嘴脸就有气。那样的男人哪里是男人呢?简直就是太监。这种人在雨荷跟前晃来晃去,多像苍蝇和蚊子,教我生气。得了,你们还是吹了的好。像雨荷这样有个性的美女,只有我成刚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卓不群,你只配给她当奴才,倒个尿壶什么的还够格。
想到这儿,成刚不禁笑出声来,好像这一切都已经成真了似的。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起,一看号码,感觉非常惊喜,不是别人,却是刚成为自己女人的宋欢。她说过要自己别随便连络她,现在,她倒是主贼先擒王,看那个矮个子像头头,便一把抓住他的手大暍道:“你让他们停手,不然,我捏碎你的狗爪子。”说着,手上一用力,那男子便发出妈呀妈呀的惨叫声。
那些打手听到叫声,便转头瞧矮个儿,宋欢趁此机会拳打脚踢,冲出包围,跑到成刚面前气喘吁吁地说:“成刚,你真是好样的,我太喜欢你了。”
成刚笑道:“自己人说这个就见外了。”
那些打手叫道:“放开我们大哥。”
成刚嘿嘿一笑,看着矮男人说道:“你也太不像男人了,找一群狗腿子打我的小情人,你真是个乌龟王八蛋。”猛地又一使劲,那男人便叫得更大声,杀猪般地叫着。
那些打手又叫道:“快放开我们大哥,不然的话,我们就让你见血。”说着,他们纷纷从怀里抽出匕首,虎视耽耽盯着成刚。这跟刚才对付宋欢可疯 情书 库大大不同,对宋欢是有分寸、是教训,对成刚则是动真格的。
宋欢怕成刚吃亏,问道:“成刚,怎么办?”
成刚满不在乎笑道:“就凭你们几个废物,想救你们大哥是做白日梦。”说着,一按矮男人的脖子说道:“你先趴下。”他也真听话,扑通一声便趴下了。
成刚抬起一只脚踩上去说道:“宋欢,你看着他,他要是敢动一动,你就废了他。”
宋欢答应一声,说道:“没问题。”说着,也精神抖擞上前踩上一脚,踩得那个大哥直咧嘴。
那些打手再也忍不住,一个个挥刀向成刚冲来。这可不是闹着玩了,是有心要给成刚见血。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不给你们点颜色,你们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谁是孙子、谁是大爷。”说着,他一个箭步踱上去,躐入刀丛中,出拳、踢腿、肘撞、膝磕等等,如入无人之境,只听得叫痛之声不绝,他们的刀纷纷落地。
等到成刚回到宋欢身边时,那些人没有一个是站着的,有的躺着、有的趴着、有的侧卧、有的坐着,都龇牙咧嘴呻吟着,全无刚才的威风和气势。
宋欢乐得像一个孩子,连蹦带跳拍着手叫道:“成刚,你真厉害,真是大英雄、大豪杰。我爱死你了。”她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宋欢的脚一离开,那位大哥也坐了起来。
成刚得意笑着说道:“打这些废物就跟吐口水一样轻松。”然后问坐在地上的男人说道:“你还有什么不服气吗?”
那大哥站起来,对成刚一敬礼说道:“大爷,你真厉害,兄弟服了。”
成刚一指他的鼻子说道:“你欺侮我的小情人,还那么不要脸找人打她,你得向她道歉。”
那大哥老实多了,对着宋欢陪笑说道:“对不起,姑奶奶,是我们错了,全是我们的错,你只当我们瞎了眼睛,饶我们一回吧。”
宋欢使劲一摇头,说道:“不行,你摸了一下我的屁股,就这样了事吗?”
那大哥说道:“姑奶奶,你不是已经打我一个耳光了吗?你瞧瞧,这手指印还在呢。”
成刚一瞧,可不是,那枯黄的脸上确实有着指印,自己刚才并没有注意到。
宋欢说道:“不行,你摸得那么使劲,还掐了一把。我太吃亏了。你只有一边脸上有指印,我要在你另一边脸上也留下指印才行。”说着,伸出手掌,大有再打一巴那大哥摸摸自己的脸,苦着脸说:“姑奶奶,别打我了,我已经够没面子了。”
那些打手这时候都挣扎着站起来,一起道:“不能打大哥的脸,要打,就打我们的脸吧。”
成刚见这帮人挺讲义气,就说道:“宋欢,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没有吃大亏,就算了吧。”
宋欢不甘心地说道:“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那大哥说道:“只要不打脸,怎么都行。”
宋欢哼了一声,盯着那大哥的脸说道:“你占我的便宜,我打你一个耳光,你又叫人打我,我可还没有报复你呢。我的损失大了,你不想挨打,那么就掏钱吧。你给我造成的精神损失可大了,不然,咱们报警好了,看你得赔多少钱。”
那大哥没办法,说道:“好好,我给钱。”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大迭钱来,说道:“这是一万块,都给你。”
宋欢乐呵呵地接过钱说道:“算你识相。虽说少了一点,但也比没有强。”
那大哥嘿嘿笑着,说道:“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吧?”
宋欢握着钱,高兴得合不拢嘴,看都不看他们说:“有多远,滚多远,别再叫我看到你。”
那大哥如释重负,招呼着弟兄们走人。
成刚叫道:“站住。”
那大哥吓了一跳,缓缓回头,惊魂未定地说:“大爷还有啥吩咐?”
成刚冶冷地说:“以后你要是再敢对我的小情人无礼,我会砍掉你的爪子,让你加入残疾人协会。”
大哥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颤声说:“不敢,不敢,绝对不敢。我要是再敢对姑奶奶无礼,我会自己把爪子砍下来给你。”
成刚满意地笑了,说道:“这还差不多。”一挥手,看着这些家伙相互搀扶着走了,转头再看宋欢,只见她正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算钱呢。一边算着,一边报数,不时沾点口水在手指。这让成刚觉得非常好笑,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他没有理由笑话吔,因为每个人对于钱的看法不同。
等到宋欢数完了,成刚朝她一笑。宋欢将钱放进裤兜里嘻嘻笑着,说道:“成刚,让你笑话了。我还没有得到这么多钱过呢。”
成刚摆摆手,说道:“我不笑话你。对了,你怎么跟这伙人打起来的呢?”
宋欢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喔了一声说道:“对,我男朋友呢?”说着,她转到树后寻找。
这时,一个年轻人从树后转了出来。这让成刚一愣,倒没有注意到树后还藏着一个人。事实上,这棵树挺粗,一个人抱不过来,躲着人也不奇怪。只是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宋欢身上,根本没往树后看。不然,怎么会看不到呢成刚一看那青年,生得中等个子,长相清秀,眼珠子直转,像是有心计的人。
宋欢指着他,说道:“这就是我的男朋友唐武。”
唐武向成刚点点头,问道:“你跟宋欢是什么关系?她真是你的情人吗?”
成刚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宋欢。
宋欢瞪了唐武一眼说道:“我跟他什么关系,你管不着。倒是你,净是惹祸。今天要不是你,我会跟人家打起来吗?要不是成刚帮忙,我今天就吃了大亏。”
唐武不服气,说道:“他摸你的屁股,我能不作声吗?”
宋欢大声道:“作声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能一上来就骂操他妈啊?本来那家伙已经道歉了,让你这一骂,骂出了这么多后果。你可好,事惹出来自己倒先跑了。”
唐武反驳道:“我没有跑,我只是躲起来。我知道你能打,怕成为你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