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承刚偷偷养在金家的那对年方十岁的孩子就是他的心头肉,而福建总督的这个痴肥儿子根本就是冲着这对孩子去的,见不到轻怜和蜜爱,包不到轻怜和蜜爱,哪肯善罢干休?一个是栗侯独子、栗妃宠弟,一个是福建总督爱子;一个是京城膏梁,一个是外地纨绔;他俩若是对上了,定是谁也不肯让步,谁也不肯示弱,到时候栗承刚这个浑人和胡痴肥这色中恶鬼激烈交锋,火花四溅,杀机重重,不死不体,想想就好玩啊。
云倾此时此刻的心情犹如大海一般,波涛汹涌,白浪滔天,激流澎湃,奔腾不息。
“潜儿,陪叔叔喝几杯。”云尚书谈完正事,一身轻松,含笑说道。
云三爷兴致也很高,“叔叔,今天休沐,大哥、四弟、五弟应该也在家,不如都叫了来,我们兄弟几个陪你一起吧。”
云尚书慢条斯理拈着他的胡须,“你大哥去同僚家中喝喜酒去了,你四弟今晚大概不会回来,他陪胡公子在城中逛逛。”
合着老大云浛和老四云湍都有事不在家,至于老五云浈,云尚书却是提也没提。
大概云浈这个庶出又没有功名的小儿子在他眼中实在是很没用,无关紧要吧。
“好,我陪叔叔。”云三爷笑道:“叔叔,我先把阿稚送回去,然后再回来陪你,好么?阿稚这孩子不爱闻酒味儿,平时她缠着我不放,若我要喝酒,她便躲得远远的了。”低头看看怀里的云倾,满脸怜爱之色。
云尚书眼中闪过丝兴味,“潜儿待你这小女儿倒很有几分溺爱呢。”
云倾忽然有些不安,伸出两只小胳膊搂住了父亲的脖子。云三爷安抚的拍了她几下,笑道:“叔叔,我只有一子一女,儿子和女儿都是心肝宝贝啊。阿仰阿稚这两个孩子我都是溺爱的,不过阿仰是男子,虽心中疼他,也要求的严些。阿稚是女孩儿家,天性-爱娇,做父母的难免有些娇惯纵容。”
“花朵般的孩子,娇惯些也是应该的。”云尚书若有所思,含笑的目光落在云倾柔嫩却毫无表情的小脸蛋上,“潜儿,你带两个孩子回去吧。难得休沐在家,带两个孩子好好玩玩,改天咱们叔侄二人再聚。”
云三爷客气推让了几句,见云尚书执意不许,便顺水推舟的道:“也好,我带两个孩子好好玩玩。阿仰在学里功课很紧,阿稚又病着,我心里也实在放不下他们。改天我陪叔叔好好喝几杯。”
云三爷陪云尚书说了会儿话,便告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