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我的人离开他们,朦朦中觉得出了客厅,到了走廊,又进了房间,应该是我住的客房。
被放在床上後我看见站着的是老四,他把浴巾盖在我身上。王秘书站在他身後。
「您累了,休息一下吧。」老四低声说。
我抓住他的手,紧紧抓着,不知为什麽。
「要不,您喝点葡萄酒?」老四弯着腰问,没拿开手。
我点点头。王秘书端过酒来,我侧身接过,一饮而尽,浴巾脱落,胴体毕露,我没在意。「再给我……」
松开老四的手,我坐起,又是一口乾掉,把杯子递给王秘书後站起。
「老四,抱抱我……」我面对着想一面高墙的他,不顾一切扑过去,紧紧抱住他,身体使劲儿拱着,摩擦着……
「林老师,请您好好休息……」他尽可能轻但又狠坚决的推着我。
我在床上,王秘书为我盖好被。老四出去了。
酒精带给我平静和睡意,我吐出一口长气,闭上眼睛……
口乾舌燥使我醒来,房间灯火通明,董启设坐在我身边,被子早已掀在一边,看来我一直这样赤裸裸的躺着。
「您醒啦,喝点水。」他和蔼的说。
我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下,喘着气。「你在这儿干嘛?」我冷冷的问,没介意裸体。
「您睡得很香,真好看……」他轻轻说。
「去你的!」我背过身。「几点啦?」
「夜里三点,您睡了七八个小时了。」
「你干嘛不睡觉,坐这儿发呆。」我叹息道。这麽晚他还没睡,在这儿陪我。
「知道您夜里会醒来,我就……」
「你傻坐了多会儿?」依然背对他。
「结束派对,送走客人,又办了点儿事就回来了。」
想起羞耻的派对,不禁脸红心跳。
「对不起,林老师,後来,後来有些过分了……」
「哼,过分?你说的轻巧!」
「他们对您也非常抱歉呢,让我转达歉意,还说改日赔罪……」
「去他们的吧,再也布想见到这些家伙……」
「……嗨,怎麽说呢,他们也付出了代价。」
「什麽?岂有此理,占了便宜还卖乖吗?」
「我和老四把宋黎辉和谢局长送到医院了,都是心脏出点儿问题,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很吃惊,要是他们出了事,该多麻烦哪。
「他俩没事了?」
「放心,躺在贵宾病房,有医生护士监护,睡着了,没事儿。」
想起用书法灌他们喝酒,有些内疚。「不该让他们喝酒写那狗字儿。」
董启设笑笑:「要是最後那四杯真的喝下,保不齐得出人命的。」
「什麽?他们不是喝了吗?」
董启设有些胆怯的告诉我,那最後四杯是矿泉水。
「你,你怎麽这样?你坏,你混旦!」我脱口骂出,全然不顾斯文。
「别生气,听我说,我知道您想用灌醉他们解脱,可这几位被您曾记得要色不要命了。如果他们真喝了出了事儿,麻烦可就大了,不但您和朋友的事不好办,就连我今後也很被动。总得来说还算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这是你说的?你不是没看见最後他们……」後面的我说不出口。
「让您难堪受屈,我都知道,再次表示对不起!」
我没理他,不接受道歉。
「事情已经谈妥,解决了。」董启设见我依然不理不睬,迳自接着说:「林大可让我表弟放弃诉讼,协商解决。我表弟也同意了。明天,不,是今天上午李永利就会被释放,其他人自然也没事了,可以回家了。」
「你说的是真的?」我转身看着他。
「不是说我一言驷马难追吗,真的,他们都会平安无事的。至於协商和所谓赔偿事宜由他们去谈。我要求表弟不提任何要求。」
「你表弟会同意?」
「他从来对我言听计从,没有我和那些官场的朋友,他只是个小混混。」
我相信董启设,他确实解决了麻烦,心里轻松许多。
「林大可这个人……」我犹豫的说。
「此人可交。如果说你和着四个人交朋友,最可靠的就是他。」
「可他……」想起那些摸在我身上的手,打了个寒战。
「我在旁边看得很清楚,林大可不但没伸手,而且还拦着他们,您也得理解,当着那三个人,他也不好太过分。」
想起林大可那浓眉大眼的脸庞,觉得挺忠厚。
「您知道就行,最起劲儿的是彭主任和谢副局长,简直发狂了。甭看他俩寡言少语,心挺邪性,要知道,咬人的狗不叫哇。」
我跟他一起笑了。「宋书记呢?」我想知道这个写字家伙的表现。
「他……还凑合……我觉得此人最放肆之举是在您的三角上盖章,这家伙挤压您那儿那麽使劲儿,我差点拉开他。」嗨,盖章还算不得太坏,谁让我答应书法呢。我的心松快了许多,很想同他说话,说派对,说每个人。
「你今天把我弄惨了。害得我第一次在这麽多男人面前赤身裸体。」说完脸红,不是害羞,是因为对他撒谎。和铁麟他们不仅裸体,还口交剃毛SM呢,还有金主任那些……
回想和比较起来,今天的事到显得不那麽要死要活。
「我算是出尽了丑了……」嘴上还是抱怨。
「从另一个角度看,您的佛洛依德展示了女性至尊至贵光芒四射的美,您震撼了所有的人,也包括我。」
我想还有老四和王秘书吧。
「你不该让王秘书来,这让我很窘迫……」
「我理解,对同性暴露少有性感,多是羞耻,除非是同性恋。」
「我可不是同性恋哪。」
「这还用说,您是标准的异性恋,从在男性面前表现的坦荡大方最清楚不过了。」
「去你的。」他讲得我害羞。「要是只有佛洛依德,没有书法就好了。」
「我理解并同意您的想法。但您在书法中也奉献了绝伦绝顶的美艳。」
「他们不就是想看我的性器官吗。」我大胆追问,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彩绘是我目睹了您的一切,您的那里,就说性器官这词吧,竟出奇的秀丽,无论是色泽还是线条,都向您身体一样是巧夺天工造就的。」
他津津有味绘声绘色描述我的阴毛、阴唇、阴蒂、会阴和肛门,像教师一样不厌其详的讲述,比喻。好一番长篇大论,搞得我心境荡漾。
「真像你说的?他们也会这样想?」
「当白嫩的大腿勇敢地敞开,娇滴滴的密肉彻底展现时,人们看到得到了伟大的性感,给男人的愉悦当在性交之上。」
「伟大的看点。」我想起张铁麟的话。
「是啊……」我有些气喘的说:「被他们看,也挺刺激的……先是舞台灯光下亮相,接着一丝不挂被围观议论,当然最厉害的是……被书法……」
「很正常,真的很正常,您是真正的女人」
「嗨,启圣。」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他:「就是最後被摸,我……也很……刺激……算啦,我谁也不怨啦,他们是男人,到那份儿上起性也是正常的……」
「这样想是对的,你心情见好些吧?」见我点头他又说:「我也可以逃脱罪责了。」他第一次使用了「你」。
「你休想!」我几乎是蹦下床,赤条条对着他,让他一惊。
「看你把我弄成了什麽德行样儿?你剃掉我的毛,在我羞处图来抹去,你让别的男人看我的色相,你让我丑态百出,弄的我在他们面前不自禁的发情,你让他们吃我的豆腐,占便宜。为什麽啊,你这混蛋!让你看让你画不就的啦嘛,干嘛叫别人分享……」
「什麽?你说什麽?」董启设狠狠抓住我肩头:「你说可以给我,不让被人分享吗?是吗?……」他激动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