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时林徽音眼前又出现儿子两腿间的事物,不由得想起前夫梁儒康的,灰扑扑的猥琐的像小蚕豆,蔫头蔫脑;儿子的就不同了,血气充盈,像,像烧红的棒子,冒着热气,带着点时刻准备侵略的意思。林徽音想着想着丰腴的大腿不由得夹紧,雪白的手交叠着按在小腹上,全身像是得了感冒,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又有一股神秘的冲动让她浑身仿佛扎了毛刺,又热又痒。
“胡思乱想什么呢?”林徽音暗自啐了一口,拿起文件认真地琢磨,很快静下心来。哼,不管谁支持不支持,管谁反对不反对,我还是坚持如实做好病历记录,伤员伤情实事求是,绝不弄虚作假,我是医生,就应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她一旦投入到某件事中,杂念顿消,剑眉压低,小嘴抿着,俏脸满是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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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都市第一中学,课间。
“什么,我不会游泳?”林天龙站在讲台边被蛇咬了一样大叫。
“十五年前要不是咱游得够快,今天我还能站在这里,嗯?”林天龙的手在空中乱划:“那几亿个同胞不畏道途艰辛挣扎求存,前头的同胞被杀害了,后边的赶不上趟,这亿中取一的存活概率,硬是让中间的我游出来了,你居然说我不会游泳?”
“怎么听起来一股子大逃杀的味道?”桑雨春在座位上拿纸巾抹了抹额头的汗,一脸尴尬。
“我不就是怕水么?换成其它液体,我百米只用十一秒!”大宝一脸悲愤。
“我看胖子说的对头,尤其悲惨的是,许多超级强壮的革命先烈争先到了出口才发现迎接他的将是地面或左手。”林天龙一脸坏笑地补充。
“还有百分二十的几率遇上橡胶膜,二十几率遇上马桶盖——或是纸巾。”
大宝边说边盯着桑雨春手里的纸巾。
“啪”得一响,大宝脸上轻轻挨了一下纸巾盒,转过来对桑雨春扮了个鬼脸,桑雨春右手举着另一包未开封的纸巾看着林天龙:“天龙你也得教训下,简直是一对流氓!”
“阿桑阿桑,他们说的什么呀?我一句也没听懂。”胡静静摇着桑雨春的手,一脸好奇,眼睁得老大。
桑雨春无奈的看着她,那边林天龙还在意气风发地发表宏论:“太快是死,太慢也是死,只能依靠风骚的走位,良好的意识,精准的计算,完美的把握时机,冷静的出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偏执信念才能成功!”
“所以格鲁夫说过——只有踢足球的偏执狂才能生存!”大宝握住林天龙的左手,一并举到空中。
“喔喔喔——”班上几个踢足球的男生举手呵喝呼应,男男女女皆笑闹成一团。
“队长,外头有人找你。”外号是“太极宗师”的梅溪捅捅林天龙的肩,这家伙擅长盘带,是林天龙的大将,此刻他一脸神秘暧昧:“有美女喔!”
林天龙出教室门口一看,怎么是高高大大的牛仁凤。找茬儿来了?他边走边活动手腕,脚踝,示威不已。牛仁凤朝他勾勾手指,拐了个弯不见了。林天龙知道他就在七班后面的那个偏僻的角落,心想这是学校,也就没有太害怕,等转过拐角一看,一个靠在栏杆上的修长的身影跃入眼帘,“赫!”这不就是那个摩托美女么!
“臭小子,知道这是谁么?”牛仁凤兴奋的很,脸上的粉刺放着光。
“你妈?你姨?你靠山?”林天龙鄙夷地撇撇嘴,要女人给他出气,没什么出息。
“哼!”牛仁凤得意的翘高下巴:“这是我表姐,手底下十几个飞车党!”
林天龙看那女的上下打量自己,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若有所思。
“林天龙——头盔?”牛仁凤的表姐把手一伸。
“表姐,什么头盔?你们认识?”这下牛仁凤傻眼了,上次街头受辱,这次读中专的表姐回来,他抓住机会想让她的手下帮着报仇,没想到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