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功力皆深,这七掌硬拼,谁也胜不了谁,各自退了七步,每一步都足足陷地达半寸。燕骧噫了一声,心道:「当今天下能接得下我这一招『深藏若虚』的人已经不多了,能一招将我逼退七步的人更少,这『剑魔』云嶽我先前只以为他以剑成名,掌法并非所长,没想到他掌力独树一帜,炽烈如火,居然不在我的降龙掌力之下,好,且看他有什么话说再将他擒下不迟。」
随即喝道:「你有什么话快说,别浪费我时间!」
云嶽冷哼一声,不理他言语中的冒犯之意,冷冷道:「你说我杀伤了你丐帮门下数十人,我倒是想问你,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燕骧大愤,肃然道:「云嶽你别不认,你於半月前在卧龙山区因言语不合,竟然出手将本帮三袋弟子吴佩等七人斩於剑下,只留下一人不死传话,还留话要我丐帮在你所到之处退避三舍,难道没有?」
云嶽见燕骧说来满面怒容,义愤填膺,似乎不是做假,不禁一怔,心中隐隐觉得这其中必有人在幕后主导,要令自己与丐帮火拼。当下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冷冷道:「还有吗?」
燕骧见云嶽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神色淡然,不禁大怒,全身肌肉绷紧,厉喝道:「在江苏芜湖郊外,你又藉言本帮弟子对你无礼而用分筋错骨手法断了本门弟子六人四肢,在嘉兴,你又…」云嶽陡一挥手,打断了他话头,冷然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燕骧怒气勃发,厉喝道:「半月前。」云嶽冷冷道:「你确定?」燕骧宏声道:「错不了。」
这时云嶽才缓缓道:「这些都不是我做的!」
燕骧闻言大怒,厉喝道:「云嶽,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你也是条汉子,如此敢做不敢当还佩是武林中人吗?」
云嶽冷冷地看着他道:「云某向来行事正大光明,不会偷鸡摸狗,更不会敢做不敢当,半个月前我根本没去过芜湖、嘉兴,又未曾到过卧龙山区,如何残杀你丐帮弟子?再者云某不会无事生事,找你丐帮弟子的麻烦,如若真要杀你丐帮弟子,那铁世心会是第一个为云某祭剑的丐帮弟子,不会找那些三袋弟子的碴?」
燕骧一怔,问道:「你是说『风雷棍』铁世心铁长老?」
云嶽冷冷道:「不错,就是他,你若不信,不妨问问铁世心,云某还有一位朋友暂时在铁世心处休养,你是丐帮帮主,这等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燕骧虽然长相粗豪爽朗,却非无脑之人,当然听得出云嶽言中的挖苦之意,只冷哼一声,不去理他。心中已经隐隐有疑云浮现,觉得事情内幕可能不单纯。
一转身,便想离开。燕骧陡然一喝:「且慢!」
云嶽回过头来,目冷如冰,沉声道:「你待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