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骚浪后劲十足,一个媚骨天生早就,被这两个吸精美人缠了一夜,龙辉差点就应付不过来,昨晚以楚婉冰为主力,林碧柔在一旁协助,险些就让龙辉败退千里,幸好不老童子决还可勉强应对,不然的话今天他就起不来了。
“碧柔已经够媚的了,再加上冰儿那骚妮子,真是要人命啊。”
龙辉起身穿衣,望着还躺在床上昏睡的两女,不由暗自感叹,“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被她们吸成人干了。”
楚婉冰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娇声道:“小贼,我肚子饿了,我想喝粥。”
林碧柔眼皮动了一下,只是嗯了一声,又装过身睡觉,毕竟她不像楚婉冰那样拥有天生的玄阴媚体,昨夜一战也累得够呛,虽有龙辉双修互补,但也是昏昏欲睡。
龙辉点了点头道:“好咧,我这就去吩咐下人做饭。”
楚婉冰撒娇道:“我要吃南街那家王记粥铺的玉米粥,你快去帮我跟碧柔买两份,昨晚你也真是的,累得碧柔都起不来了。”
这小祖宗的圣旨龙辉哪敢不从,穿好衣服后便出门去了。
南街的王记粥铺在金陵内甚是有名,龙辉在远处就闻到淡淡的粥香,去到后发现前边已经是排满了长队,于是只得耐心地等候,大多数人都是衣着普通的老百姓,也有一些大户人家的仆人,那粥铺的老板忙的是不亦乐乎,不少客人买了粥后便就在旁边的桌椅上坐下享用,也有不少的人是用饭盒装回去。
“老板,给我两份玉米粥,装在瓦罐里。”
龙辉递过瓦罐,又说道,“再给我一碗牛肉粥,我在这儿吃。”
付钱后,龙辉捧着热乎乎的牛肉粥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忽然听到同桌的人咦了一声,不由抬头望去,只见与自己同坐一桌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材高大,衣裳虽是朴素,但却有种与众不同的气势,双眼有神,虽然目光温和,但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度,胡子修得十分整齐,头发更是束得一丝不苟,宛如平静的海面,但水下似乎深藏急湍暗流,随时皆有怒海翻腾。
龙辉见他眼光瞥向自己,觉得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浑身不自在,于是收敛心神,问道:“老人家,有事吗?”
老者呵呵一笑道:“小兄弟莫怪,老夫只是见你所带的瓷罐甚是罕见,所以多看了几眼,并非有意冒犯。”
龙辉笑道:“老人家言重了,小生岂敢怪罪老者。”
老者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此瓦罐可是用赤山瓷所制?”
龙辉微微一愣,心想什么赤山瓷,我只是随手在厨房里拿了一个瓷罐来盛粥罢了。
老者见龙辉一脸疑惑,于是说道:“这赤山瓷乃在烧瓷的时候放入一种火山矿粉,使得制造出来的瓷罐具有极重的炎气,使得瓷罐不但可以充分吸纳火力。还能保温,但是这种瓷罐炼制十分困难,常常价格不菲,不少大户人家都不一定有。”
龙辉啊了一声,想不到这瓷罐还真多名堂,小丫头的娘家厨房里似乎摆着很多这类的瓷罐,不过想想也对,自己这个丈母娘在金陵的地产就不下于十处,区区借个赤山瓷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者继续说道:“用这种瓷罐熬出佛跳墙更是醇香绕齿,鲜美异常。”
龙辉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请问老人家,什么是佛跳墙?”
老者呵呵笑道:“正所谓人间美味传四方,佛闻飘香跳墙来,这道菜得用鱼翅鲍鱼等海鲜为主料,再加上猪牛鸡鸭等肉为辅料,配以多种名贵菜肴,将瓷罐密封,最后再用文武火熬制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成功。”
龙辉不由一怔,不可思议地道:“做一道菜也要花上大半个月的时间,这也忒麻烦了吧。”
老者哈哈笑道:“这所谓君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只有吃的好才能养得充沛的精力和健壮的体魄,有了这个根本才能做大事行大业。”
龙辉呵呵笑道:“老人家说得倒也不错,但我想这个世上也只有皇上能够天天吃这道菜了。”
老者摇头道:“非也,即便贵为帝皇,也得受到各方的约束,如果皇帝天天吃这道菜,早就被那些大臣上书责备了。”
龙辉奇道:“皇帝吃道菜也得被这么多人管着么?”
老者叹道:“小兄弟可就有所不知了,皇帝看似至尊无上,但实际上是最不自由的人,皇宫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华丽的牢房。”
龙辉咦了一声道:“老人家果然见识渊博,小生佩服得很。”
老者胡子微微一动,笑道:“我这老骨头活了这么久,对一些事情还是有几分了解。呵呵,不说了,再说这个粥可就凉了。”
龙辉低头吃了几口粥问道:“老人家您也经常来这喝粥吗?”
老者摇头笑道:“非也,我是第一次来这喝粥。”
龙辉说道:“老人家不是本地人吧?”
老者笑问道:“小哥如何知晓老夫不是本地人。”
龙辉笑道:“猜的。”
老人神秘一笑,也不接过话题,专心喝粥,不消片刻便打了个饱嗝,放下碗道:“老夫吃饱了,这个王记粥铺果真是金陵一大美味啊,小兄弟你慢用,老夫先行一步。”
王记粥铺果真是金陵一大美味?金陵居民有谁不知道这个粥铺。
龙辉不由暗笑一声,这老者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等同承认他不是金陵人氏,龙辉看着老者远去的背影,发觉其步态稳重而又轻快,显然是身怀武艺之人,观其气息悠长,内功定然不凡,但他精气内敛,龙辉一时间也无从探知其实力如何,但比起这个龙辉觉得此人气质更是不凡,有种静若深渊,稳似泰山的感觉。
“金陵似乎又来了一条大鱼啊。”
龙辉看到老者起身后,周围有好几个人都停止了吃粥,放下手中碗筷,起身离去,有几个还剩下大半碗粥,显然这些人是这个老人的手下或者是护卫。
带着热粥回去后,楚婉冰和林碧柔已经梳洗完毕,两人脸上还挂着几丝昨夜的春潮红润,小丫头欢快地接过瓦罐,将里边的热粥舀出,递了一碗给林碧柔后,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想来昨晚的疯狂也是极耗体力,林碧柔见大夫人动筷子后,她也美美地吃了起来。
“小贼,今晚你去趟九曲芸香阁吧。”
楚婉冰吃完后用手绢抹了抹嘴说道。
龙辉啊了一声道:“冰儿,你说什么?你让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口上虽然是一本正经,实际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心想这个丫头怎么越来越好说话了,先是帮着自己抢老婆,现在又怂恿他去招妓。
楚婉冰仿佛看透了他龌龊的想法,板着小脸嗔道:“死小贼,你别想得太美,我要你去那里看住我爹爹,虽然他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我可不想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占他便宜。”
龙辉嘿嘿笑道:“那你就不怕你相公被人占便宜吗?”
楚婉冰啐道:“少在这装无辜,这个世上还没女人能占你便宜呢,你不欺负女人都不错了!你给我老实点,要是你敢跟那些女人鬼混,你以后就别碰我!”
龙辉心想我还有碧柔呢,到时候我跟碧柔演一场春宫戏,就不信你这小骚妮子不乖乖求着我。
楚婉冰小嘴一撇,说道:“这是我跟碧柔商量好的,你若敢在外边乱来,你以后就自己在外边睡吧!”
龙辉见林碧柔不住地点头,明显是赞同楚婉冰的话,暗叫不妙,这丫头果真是铁了心要把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拉过去,结成同盟对付自己。
入夜时分,龙辉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九曲芸香阁,里边装饰的冠冕堂皇,莺声燕语,馨香扑鼻。
不少衣衫暴露的女子正与恩客调笑嬉戏,雪白如玉的肢体在眼前晃动,除了这些外,还有不少清倌人,卖艺不卖身,抚琴吟唱,还与一些才子吟诗作对。
一个身段丰腴的艳妇扭着肥臀笑着走过来道:“这位公子哥,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来?”
龙辉掏出一块银子塞入她裸露在外的乳沟里,说道:“然也,还望妈妈替小生介绍几个俏丽的姑娘。”
拿着未婚妻的银子来花天酒地,调戏老鸨,龙辉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和兴奋,顺手在那的饱满的双峰上捏了一把,其动作熟练之际,简直就像一个逛窑子的老手。
平日虽也有客人打赏,但从无人像龙辉这般豪爽,再加上龙辉长相俊朗,那艳妇也不禁喜爱,媚眼如丝地笑道:“公子好坏哩,这般欺负奴家。”
笑得花枝乱颤,主动地将丰腴的身子贴在龙辉胳膊上,挽住他手臂引路道:“公子既然是第一次来,奴家岂会怠慢,这就为公子找几名俏丽的姑娘去。”
将龙辉带到一个位置坐下后,抛了个媚眼道:“公子是要金鱼还是木鱼呢?”这金鱼和木鱼是风月场所的暗语和戏称,金鱼就是指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而木鱼则是可以随时献身的女子。
龙辉嘿嘿笑道:“当然是木鱼了,妈妈你还不懂么?”
老鸨会意一笑,便扭着大屁股离去了。
过了片刻,两个艳丽的女子夹着一份香风走来,朝龙辉行礼道:“公子,奴家有礼了。”
龙辉微笑地招了招手,两女欢快地坐在了他两侧,将柔软的身子倚在了他怀里,还不是蹭动,姿态撩人,虽是媚人,但见识过楚婉冰那等天成媚骨,龙辉对这两人是毫无兴趣,只是逢场作戏般地调笑。
龙辉目光如炬,不断地在人群中寻找楚无缺的身影,楚无缺没找到,倒是见到了左拥右抱,满脸红印的慕容熙,只见他在一群美娇娘中纵声大笑,那些美姬也是笑嘻嘻地为他倒酒,并用雪嫩的小手捧起酒杯送到他嘴边,偶尔夹上一块糕点,塞入他嘴中,这小子倒是潇洒惬意得很,酒来张嘴,菜来开口。
这时,老鸨朗声说道:“今晚我们九曲芸香阁将会推出一件异宝,诸位大爷若有兴趣可以随意拍卖。”
这竞宝拍卖也是这九曲芸香阁常有的事情,每次都有奇珍异宝卖出,所以这个也成了九曲芸香阁的一个噱头。
闻得异宝,不少恩客都放下手头的事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说话的老鸨,还有的客人叫道:“荷姑,这次究竟是什么宝贝?又是什么样的美人献宝!”
按照以往拍卖的惯例,皆有一名捧着宝贝出现,名曰之献宝,只要竟宝得得胜者便可享用美人的温柔。
那名叫做荷姑的老鸨嗤嗤笑道:“这回献宝的乃是昔日的宫家九小姐,这位小姐芳龄十七,乃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次所献之宝乃是一口盖世名琴。”
宫家也曾经是当世大族,也曾一度入主内阁,但由于白淑妃一事受到牵连,从此家道中落,想不到今日为了生计昔日的贵族小姐也以沦落至此。
虽然宫家已经没落,但毕竟也是曾是豪门贵族,想必这个宫家九小姐也是个落落大方的闺秀。
烟花女子虽也美丽,但却不如豪门闺秀那般诱人,若能能一尝昔日的豪门贵女的味道,定是销魂蚀骨,想到这里不少男人眼中绽放出灼热的光彩,宛如野兽一般。
除了那些色欲熏心的男人外,还有那些热衷宝物的人。
曾有传闻,宫家收藏了一口宝琴,除了音色纯美清脆,还有着医治百病之功效,当年宫家被抄之时却未发现此琴。
今日宫家小姐亲身献琴,想必便是这口宝琴,许多人都动了心机,不但要夺得宝琴还要一亲美人芳泽。
“咚——”
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际,楼里嘈杂的吵闹声便都停了下来。
二楼正中的一间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珠帘静垂下来,隐隐望去,珠帘后端坐着一个美妙的身影,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只这么一眼,便已让楼下的男人们疯狂了起来。
“荷姑,快点开价吧!”
众人嚷嚷大叫,不断地催促道荷姑说道:“诸位请稍安勿躁,这次的竟宝并非价高者得。”
“不是价高者得,那还比什么。”
有人不满地叫道。
荷姑说道:“这次的竟宝规矩乃由宫小姐所定,妾身对此一无所知。”
那宫小姐也不说话,只十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声响轻柔,似是山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又如春雨密密麻麻。
细耳凝听,那琴声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四周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慕容熙闭目倾听,神态陶醉,不时微微点头,食指轻敲桌案,陶醉其中。
只闻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妾身采苓,以此曲为引,只望能求洗音水琴之主。”
那些有心人已经从中听出了这宫小姐的竟宝规矩便是要比较琴艺。
有人问道:“宫姑娘,你可是要试探吾等之琴艺,以此选出宝琴的主人。”
这竟宝大会也曾有过不以金钱做交易的时候,对此众人也不觉得陌生。
宫采苓说道:“非琴非意,似琴如意,采苓能为有限,难以继承此等宝物,却不忍神琴蒙尘,故而借此机会为洗音水琴觅得良主。”
只听慕容熙说道:“传说此琴具有治百病,疗千伤之奇效,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宫采苓说道:“家族传承,只要有人能奏出天宫八铉谱,不单可百病不侵,更能长生不老。窥探仙道。”
长生不老四个字一出,全场顿时一阵肃静,人人皆是蠢蠢欲动。
龙辉对此不禁莞尔,长生不老之事虚无缥缈,可望不可求,为何世人总对此痴迷,或许也是对死亡的恐惧的一种表现。
龙辉懒得理会这些狂热的人,目光不住地在四周游弋,只希望能找到楚无缺的身影,谁料岳父没看到,倒看到了两个熟人,正是齐王和泰王。
齐王坐在东南一角,而泰王则处于西边雅座,两人似乎都发现了对美姬玉手捏着一颗葡萄送来,龙辉也是张口便接,着实惬意。
慕容熙不怀好意地笑道:“龙兄,这般左拥右抱,投身胭脂乡的滋味如何?”龙辉被塞得满嘴都是佳酿美酒,那说得出话,支支吾吾了半天。
忽然一声沉哼响起,只听泰王冷笑道:“龙将军真是好雅兴,昨天刚与秦小姐拟定婚约,今天就来此逍遥自在。”
龙辉朝泰王看去,只见他眼含怒火,嘴角挂着几分狰狞的笑容,立即回敬道:“彼此彼此,王爷身为皇室贵胄,身边美女如云,却也不一样来此寻乐?”
九曲芸香阁的客人非富即贵,众女见的大人物也多了,听到泰王之名,也没引起过多轰动,只见泰王哼道:“小王乃来此竟宝,只求神琴能让父皇圣体安康,永享仙福,并无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