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缺蹙眉道:“原来是白莲师太,不知此间发生何事?”
白莲压住躁动的禅心,说道:“楚兄,快快离去,此地不宜久留!”
白衣女子倏然冷笑道:“见到汉子便忘却生死,一心只为姘头着想,真是个不守清规的贼尼姑!”
白莲被她说中心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楚无缺哼道:“住口,你败坏楚某的名声也就罢了,修要污蔑师太清名!”
白衣女子似乎有意跟楚无缺抬杠,继续冷眉轻佻地道:“哟,这么紧张做什么,莫非是被说中心事,你做贼心虚了吗?”
楚无缺哼了一声,走到白莲跟前将粉扑扑的孩童交给她道:“有劳师太照看小女片刻,待楚某好好教训一趟这口无遮拦的疯婆子。”
白莲顿时一震,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他有女儿了,他有女儿了……”
不知为何,心中一片绞痛,便连白衣女子怨毒的目光也熟视无睹,只是木讷地接过女童,随即便是楚无缺与白衣女子的比斗,两人各展神通,以枯枝代剑,但却是斗得是日月无光,两根枯朽的树枝好似两口盖世宝剑,绽放着璀璨寒光。
任由剑诀如何精彩,白莲却是无心观看,只是呆呆地望着怀中女童,心忖道:“这孩子生得如此漂亮,她母亲定是绝色佳人,也只有这般女子才配得上楚兄……”
越想越是心痛,那一刻将什么佛理禅境通通忘却,唯有阵阵心碎,更有丝丝苦涩哀伤,亦有自暴自弃……再无禅定佛心,倒像是个深闺怨妇。
也不知过了多久,剑诀停止,却见楚无缺走来说道:“多谢师太照看小女了,那白衣妖女已经退走。”
白莲嗓子阵阵干结,胸口涌出一股苦涩,心里叨念道:“十年了,你女儿都有了,我还是个出家人……你看不上我也是应该的。”
就在这时,楚无缺似乎有些惊喜地道:“咦,冰儿怎么不哭了?”
白莲微微一愣,强忍着即将滴落的泪水,咬唇看向怀中,竟发现方才大哭大闹的女童此刻竟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怀里睡着了。
楚无缺笑道:“这丫头总算不哭了,方才到了泰山她是越哭越大声,都快把我累个半死。”
白莲苦涩地笑了笑,将女童塞到楚无缺手中,谁知女童竟然再次嚎哭起来,白莲见状心头一软,于是伸手过去轻浮女童小脸,那丫头竟然又再次停止哭声,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白莲。
每当白莲的手离开,那丫头便哭声凄惨,弄得白莲只能呆在她身边。
这是任平凡倒也觉得好笑,说道:“乖乖不得了啦,师太怎么成奶妈了!”
白莲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垂下臻首不敢搭话,但垂头的瞬间瞥见楚无缺的嘴唇,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十年前那一抹——男子火热的双唇,强壮有力的臂弯,热烘烘的雄性气息……白莲只觉得身子一阵燥热,暗忖道:“若是这样也好,说不定能天天见到他。”
楚无缺深吸了一口气道:“师太,楚某有个不情之请……”
说到最后其语气变得几分支吾,白莲咬了咬朱唇道:“楚兄,但说无妨。”
楚无缺叹了一声后,说道:“小女这些天来,一直哭闹不停,唯独见到师太后才消停片刻,楚某想请师太照看小女几天,只是这事实在过于荒唐。”
白莲垂首道:“令千金这般可爱,贫尼倒也想与她相处几日,也好结个善缘。”
楚无缺松了口气道:“这孩子命苦,她娘亲去得早,幸好遇上师太这等贵人,若不然我一个大男人真不知如何带她。”
白莲耳根顿时阵阵滚烫火热,心忖道:“原来他发妻已经逝世……他后面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不懂得带孩子,难道是想找个女子续弦么?呸,他想续弦跟我有何关系,枉我多年修佛,竟然也起这等不知廉耻的念头。”
任平凡和昆仑子向楚无缺道谢告别后,便各自离去了,泰山之巅唯有白莲和楚无缺两人,月光拖拽下,两人的影子拉成了长长的一条,远远看去两条影子又重合在一起。
女童腻在白莲怀里,将小脸倚在酥胸之上,似乎将白莲那柔软的双乳当做枕头,美美地睡了过去,白莲觉得这小姑娘生得极为可爱,于是便用手指轻抚她的嫩脸。
白莲的手指极为细滑,堪比玉石翡翠,小姑娘的脸颊娇嫩无比,但对于白莲的轻抚极为受用,睡梦中不住地露出笑容,端的是天真乖巧。
“楚兄,令千金可取了名字?”
白莲抱着女童问道。
楚无缺道:“取了,叫做婉冰,小名冰儿。”
楚无缺见女儿睡得香甜,于是也学白莲那般伸手抚摸楚婉冰的小脸,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掌太过粗糙,刚一触及,楚婉冰便哇哇大哭。
这一哭不要紧,吓得楚无缺手掌一抖,竟不自觉地碰到了白莲的胸口。
白莲只觉一阵酥麻传遍全身,双峰之处似乎正在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楚无缺这一碰的力气过大,还是白莲的玉乳本身过于饱满,总之白莲觉得胸口的软肉正在轻轻地弹动着,心尖都快裂开了。
楚无缺急忙缩手,赔礼道:“feng情 书库楚某无心之举,还请师太原谅。”
白莲的脸颊红得都快滴出水来,心里有种曼妙的错觉,咬了咬嘴唇道:“区区臭皮囊而已,太过执着反而着相,楚兄不必挂怀。”
楚无缺干咳几声后,又说道:“师太,不知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
本来楚无缺询问自己状况,白莲心中是有几分欢喜,但也不知为何“师太”二字有说不出的刺耳,于是便淡淡地说了一声:“还算可以。”
天色渐深,白莲带着楚婉冰来回断肠庵。
相传当年曾有富家女子恋上一名书生,谁知那书生却娶了别人,心灰意冷之下,此女竟立誓终生不嫁,削发为尼。
她的家人怕她做尼姑后过得清苦,于是便出钱给她修建了一座尼姑庵,那女子便将此处定名为断肠庵,就此孤独终老。
然而她的家族也因为生出剧变,导致家道败落,所以此地便开始荒废,白莲机缘巧合之下来到此地,便在断肠庵住下修行。
随着日子的过去,楚婉冰越发黏着白莲,哪怕离开一小会都不肯消停,弄得楚无缺端的是哭笑不得,离去的日子也一推再推。
白莲对这小姑娘也是极为喜爱,天天抱在怀里,连佛经都不念,就知道逗小姑娘玩耍,简直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
牙牙学语的楚婉冰扭着蹒跚的步子在床上走着,口里奶声奶气地道:“娘,娘……”
白莲心头一暖,暗忖道:“若她是我女儿该多好……”
想到这里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楚无缺的面容,想起与他一同照料冰儿的情景,就犹如一双恩爱夫妻般。
楚婉冰走了几步,噗通一下便摔倒,顿时哇哇大叫。
白莲心痛地将她抱在怀里,又亲又吻的,谁知楚婉冰竟奶声奶气地撒娇道:“娘……肚饿……喝奶,喝奶!”
说话间竟将白嫩嫩的小手伸向白莲饱满的椒乳,被这双小手这么一摸,白莲脑海里又想起当日楚无缺的无心之失。
就在她身心俱酥之际,却觉得一股温热扑至胸口,低头一看竟是楚婉冰埋首于双峰之内,小脸不住地摸索着。
楚婉冰在撒娇的同时,还不住咯咯娇笑,火热的气息透过衣衫渗入饱满的乳肌,又热又痒。
白莲嗔怪地拍了楚婉冰屁股一下,叹道:“真是个磨人精。”
白莲朝门外瞥了一眼,发现门窗已经关闭,于是红着脸颊将胸前的扣子解开,颤抖的玉手缓缓拉开衣襟,将饱满的双峰裸露出来。
楚婉冰这丫头也着实鬼马,见到这对雪白圆润的奶脯便一口咬住,小小的嘴唇竟叼住左乳玉珠。
“呜!”
那火热酥软的感觉,差点就让白莲叫出声来,粉润的乳珠竟在小丫头的口中缓缓挺立,这丫头还得寸进尺吸得啧啧作响,想要从中吸出几分乳汁。
但白莲乃是云英未嫁之身,哪有乳汁供她吸食,白莲感觉到乳尖鼓胀酸麻,饱胀的双乳宛如浸泡奶浆的绵絮,又白又大,就像是香甜甘美的奶酪乳脂。
吸了半天,毫无所获,楚婉冰开始撒泼哭闹,哇哇大叫起来。
白莲急忙抱起楚婉冰安抚,谁料这小丫头越哭越厉害。
“冰儿!”
听闻女儿哭闹,楚无缺竟推门而入,与袒胸露乳的白莲正fengqing书库面相对。
气氛顿时为之一凝,尴尬中略带几分旖旎香艳。
楚无缺急忙转过身去,惶恐地道:“师太……楚某乃是无心之失,还望见谅!”
又是一声师太,白莲心头一阵绞痛,竟怒喝道:“师太师太,你就不能换个称呼吗!”
她激动之下,也顾不得掩盖胸口春光,宛如雪堆玉琼般的圆球随她话音抖动,晃出一抹抹圆润的弧线和波纹,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莲花清香,更有丝丝乳脂味儿,端的是清中带腻,香滑如蜜。
楚无缺干咳了几声飞似的跑出门外,白莲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将衣衫穿戴整齐,抱着楚婉冰这小祖宗走了出去,看到楚无缺正背着身子站在院内,于是说道:“楚兄,冰儿已经不哭饿。”
楚无缺似有意转移尴尬,笑了笑说道:“这丫头也忒磨人啦,天天哭个不停。”
白莲低声道:“孩子这么小便没了娘,楚兄你一个大男子要当爹当娘的,倒也辛苦得很。”
楚无缺笑道:“这些日子倒也难为你啦。”
白莲猛地一咬银牙,俏脸一片酡红,低声说道:“冰儿可爱至极,与我极为投缘,倒也希望有这么个女儿。”
楚无缺心思敏锐,已然听出白莲的弦外之音,身子顿时僵住了,而白莲也因为这一句话羞得满面通红,低垂臻首不敢言语。
良久楚无缺终于吐出一句话道:“白莲,你不会嫌弃冰儿非你所出吗?”
白莲脑海轰隆一震,种种思绪涌上心头,火辣辣的脸颊上多了几分甜蜜,紧咬下唇道:“不会,我会将她当做亲生骨肉一般。”
说罢抬起臻首,眼睛静静地望着楚无缺,透着坚定的神情,心中却又是七上八下的,生怕楚无缺忽然改口。
“你不怕世俗的各种唾骂么?”
“修佛便是修心,若不能顺应本心何来佛道。”
白莲一字一句地道,“若能通畅心意,白莲即便还俗又有何妨!”
“哈哈!”
楚无缺倏然仰天大笑,“既然白莲不怕俗世之目光,那楚某便不能负你!”
朗笑声中,白莲只觉得自己被一双用力的手臂揽住,温暖的气息像热水般流入百骸,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和惬意,叫她几乎想要睡过去,而且一觉便不再起来,就这么躺在爱郎怀里。
褪下僧衣,换上霞袍,不再青灯古佛,入目之处尽是红烛喜庆,楚婉冰乖巧地坐在凳子上,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白莲心头已是一片甜蜜。
透过红盖头的缝隙,见到一只温暖的手掌正朝自己探来,白莲再添三分喜悦。
没有想象中的柔情似水,那手掌并非轻轻地挽住自己的玉手,而是狠狠地扣住她脉门,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白莲师太,快快清醒啊!”
又是师太,白莲心里不禁一阵苦涩,倏然一股厉风吹来,将红盖头掀起,眼前之人竟是——昆仑子!白莲奇道:“昆仑子道长,你怎会在此!”
心里却是一阵后怕,暗忖道:“完了,完了,我跟无缺的事情一定宣扬出去,佛门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死了倒不要紧,倒是连累无缺和冰儿……”
楚无缺挥手便是一道剑气,怒道:“贼道士竟敢对我妻子无礼,还不快松手!”
听闻妻子儿子,白莲不禁一阵欣喜,谁知却见眼前血花四溅,昆仑子的一条胳膊竟被剑气斩断,温热的鲜血溅到霞袍之上,倍添娇艳和一抹难以言喻的妖异。
断臂后的昆仑子哀嚎道:“白莲,快醒醒啊……”
楚无缺面带狰狞冷笑,随手又是一剑将昆仑子另一根手臂削断,说道:“莲儿莫要担心,只要我杀了这个臭道士便无人知晓我们成亲的事情,待我们拜过天地后便远遁海外,不理这些江湖纷争!”
“白莲师太,你莫非忘了牛鼻子和书呆子了吗!”
昆仑子发出最后的叫喊,但话音方落便被楚无缺一剑锁喉,再无言语。
“牛鼻子?书呆子?”
白莲默默地叨念着这两个名字,脑海里一片混乱。
楚无缺关切地道:“莲儿,你怎么样了,那臭道士有没有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