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铃一响，许晋已经拿着物理课本坐到了刘轶的位子上。
第一节语文自习，整整一张的诗词上下句填空题。
理十班的语文老师有个教学特点，她不按课本来教，按知识点分类。
就比如今晚的这张试卷，一整张的重点古诗词。
上次自习课就是一整张都关于说明文的六种说明方法，由举例子，列数字，打比喻组成一整面，作比较，分类别，下定义再组成另一面，每个知识点综合归纳一一击破。周末倒是对这种教学方法适应的挺快。
有可能试卷超纲考到下学期甚至高三的知识点，也有可能里面有初中学过的。
是个很任性的语文老师。
自习课老师只坐班，不讲课。
班上声音特别小，许晋悄声问周末，“今天咱们从哪儿讲起？”
周末指着物理课本的第三章说，“这有几个知识点没听明白。”
许晋凑过去看，闻到周末身上的洗发水味道，两人挨得有些近，许晋压低了声音，用笔在纸上画着图，一边画一边问，“热力学第二定律的两种常见表述知道是什么吗？”
“克劳修……修？”周末眉头紧皱，修什么来着？
“克劳修斯表诉和开尔文表诉。”许晋说，“外国名是不是特别难记？”
周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物理就是个白痴，除了初中物理那些简单的公式还记得一些，高一物理完全是在坐火箭，人家火箭班直上云霄，她是坐火箭云里雾里。
“克劳修斯表诉是按热传递的方向性来表诉，即热量不能自发地从低温物体传到高温物体。这里一定要记住，自发两个字。”许晋在纸上把这几个写下，接着又在下面写下了开尔文表诉。
整整一节课，许晋围绕热力学第二定律讲解，做题，再讲解，周末觉得自己似乎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了。
下课后，许晋回自己的位子喝水。
陈岁漫不经心地问，“教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