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接过王姒宝给她的礼物打开一看,果然喜欢到不行,连连夸好。
见自己画的观音画像被认可,王姒宝心里也挺高兴。
接下来王姒宝没有再去敬茶。
许颜蓉明面上是朱永宏的第二个妻子,但上族谱时却是按平妻身份入的族谱。平妻也就是说出去好听,实际上还是妾。
再说,朱临溪一直把许颜蓉当成是他爹的一个妾,所以,王姒宝也没有必要自掉身价去给这人敬茶。
王姒宝打量了一下许颜蓉今天的装扮,可能是知道自己今天作为长辈同样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吧,所以许颜蓉今天穿着的居然是正一品公主规制的宫装。头上戴的饰品也皆不是凡品。
再一看面容,虽然上了年纪,但长相还算出挑。但要是跟自家公爹站在一处,就有些太不般配了。
她笑着走到许颜蓉面前,客气的道了一声:“二娘。”
要知道这个称呼可是比二姨娘的称呼高很多了。这还是看在许颜蓉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才给的脸面。
许颜蓉这个气啊!
她狠狠的攥了攥拳头,指甲都快扎到肉里了,才让她平复了一下心情。
最后可算是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我也可以叫你一声宝妹吧?”
王姒宝笑着道:“可以啊。”
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好歹许颜蓉也是一个公主之尊,王姒宝犯不着和这人过多的计较。
“那这个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许颜蓉说完,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个玉镯子。
王姒宝随即打量了一下许颜蓉另一只的手腕。见上面也有一只同样的玉镯。
这什么意思?明明是一对手镯,却只给一只?而且别看这个玉镯是从许颜蓉的手腕上摘下来的,但显然与她的身份不符。
这个玉镯的玉质也太差一些了吧。
王姒宝嗤笑道:“二娘,这个还是您自己留着吧。”见许颜蓉吃惊的看着自己,王姒宝解释了句:“在我们大雍,妾室是没有资格给嫡出少爷娶的正妻礼物的。”
“你,”许颜蓉被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她是个妾室,这要算起来,还是第一次。因此,脸面上就有些挂不住。本来刚刚冯氏说要到隐寂庵削发为尼,让她看到了希望,为此还欣喜不已。这才转个身的时间,就被人由夫人,哪怕是二夫人,说成了妾室。这前后落差之大,让她感到相当的不舒服。
许颜蓉不由得看向了朱永宏,幽幽道:“王爷,你快帮我说句话啊,可不能这么打脸啊?我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好歹也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好歹也是您上了族谱的妻子,而且我还为王爷生下了两个儿子。一声二娘也就算了,现在直接把我说成了妾室。这我的面子不要了,可以。但现在几个孩子可都在这儿呢,还有望哥儿,您的孙子。您要是不给说句公道话,你可让我们娘几个今后还怎么做人呢?”
言罢还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在她那没有一滴泪的眼角轻蘸了几下。
虽然许颜蓉现在身份尴尬,但她可是正一品的公主。以前她身份比朱永宏高,在朱永宏面前都是以本宫自称,自从朱永宏当上了摄政王后,她便将“本宫”改成了“我”来自称。
“是啊,父王,您要是也认可了三弟妹的说法,那咱们可就都算是庶出了。”朱临河这人比较莽撞。等许颜蓉刚一说完,他便接口道。
王姒宝在朱林河说话时,打量了一下这人。长相上还算过的去,但五官过于开阔,看起来比例有些不协调。尤其是看其面容晦暗,眼底青黑,显然是个生活不规律,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纵~欲过度之人。
王姒宝打量他,朱临河也反过来细细的打量王姒宝。
这一看,更是差一点把他给迷晕了。
这精致完美的面容、细腻如瓷的肌肤,柳叶弯眉、大大的杏眼、长如小扇的睫毛、挺翘的小鼻子、再配上不点则朱的菱形小嘴,怎一个美字就可以形容。
这让他不自觉想起当初他娘还在他面前说朱临溪不过娶了一个冒牌公主,有什么好显摆的。
但要是他能娶王姒宝这样的美人,而且嫁妆还多到数不过来的人,他也愿意啊。那总比娶了个长得一般,脾气还大的母夜叉要强很多吧。
朱临溪见朱临河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王姒宝,心里这个不痛快。过几天一定找个机会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人。如果这人今后还用这种眼神看自家小媳妇,那他这双眼睛也就不用要了。
朱永宏看了看许颜蓉和朱临河,又打眼瞅了一眼朱临江。见朱临江没有要言语的意思,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后,方缓慢开口道:“有些事恐怕该是有个定论的时候了。你们也不用着急,等送走了冯氏,宝妹入了族谱之后再说也不迟。”接着他又顿了顿,冷冷道:“兴安公主。你拿着一只连下人都不会戴的镯子出来送人,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还怪别人不给你脸?”
许颜蓉也自知理亏,于是张了张嘴便没有再言语。
她确实就是拿这样的玉镯来寒碜王姒宝的。她打算给王姒宝一只,接着再给她身后站着的,自己的贴身大宫女金萍一只。
你不是嫁妆多吗?我就让别人看你收的礼物和丫鬟的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