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敢到我这里来放肆,你下来,你有胆子再给我下来啊!”
太祖的《论持久战》怎么说的来着?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疲我打!既然丫的怂了,那哥就得刚啊。手里握着断刃,对着已经退到门头窗外的鬼物就是一顿叫嚣。
那鬼物许是根本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类,硬是楞在那里,一头乱发胡乱飘扬,却是始终没敢下来。
“呸!就特么知道欺软怕硬祸害小孩子是不是!?什么玩意儿!”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那鬼物的脸上,唾沫里蕴含的阳气顿时又把它的那张抽象脸烧的吱吱作响。
“她——是——我的——”
那鬼物的厚嘴唇开和着,发出了一连串好像摸头摩擦般生涩难听的声音。仔细听的话,这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我说,你作祟就好好作祟,想跟我做情敌还是咋的?来,你下来,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倒霉玩意儿,竟然是想对米可儿下手。
呵呵,老子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种玩意儿觊觎了?
“你们——都要——死——”
该说不说的,这是我见过的最没出息的鬼物,杀人不行吓人也不行,就会打嘴炮啊。
“死?来来来,有种你给老子下来说,老子要是不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老子就特么白混这一行了!别的东西没有,童子尿今天管你饱!”
毫不客气的抬起左手,对着那鬼物比了一根中指。
“你们——给我等着——我会回来——找你们的——她的身子——我要定了——”
那鬼物明显看懂了我的手势,声音之中又多了几分戾气,不过它的动作和那戾气明显有些不匹配,整个鬼体向后一缩,隐没在了浓雾之中。
“这是个什么东西?该不会这地方以前是个刑场吧?”
眼看着那个一根木棍挑着脑袋的鬼物消失在窗外的浓雾中,米可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以前没见过这样玩意。不过……该说不说的,我家可儿的魅力就是大啊,人家都是男女通吃,你这人鬼通吃啊,人家点名要你。”
其实我也挺奇怪的,它一个鬼物为啥就盯上米可儿的身子了。米可儿那可是童子命,你身上没点气运的话,想要夺舍她的身子,难度着实有点高。
门窗关好,在我把蜡烛重新点着之后,房间里的雾气很快就消散掉了。在床尾的地面上,我发现一块两寸长一指宽的木片。
这是一块槐木,上面除了萦绕着淡淡的阴气之外,还有着一种腐烂尸体才有的腐臭味儿。
这应该是我起身的那一刀从那鬼怪身上砍下来的。
不过这也让我对那玩意的形态更不理解了。难道说这地方之前真的是刑场,那是死囚的脑袋和棍子结合在一起的产物?
还有一个问题非常的可疑。不是说这浓雾笼罩之下,鬼物是进不了大门的吗?那么这个棍子鬼又是怎么进来的?如果只是走房顶就可以的话……那我们的麻烦可能很快就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