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
白秋然收回了自己的神识,心中讶异。
伪装成小孩,来到供奉府已经有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神识监控司马英博、上玄皇帝、太子和国师符千秋这几个重点人物的行动,结果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上玄皇帝会一如既往地按时上朝,处理奏折,到了晚上也会例行翻牌子,随机地宠幸着后宫内的几个皇妃或者皇后,作为一个皇帝来说不算出色,但好歹算是中规中矩。
而东宫太子的年岁尚幼,目前正在皇帝安排的太子太傅手下学习各种知识与武功,看他的表现,也只是一名比较聪慧的幼童。
而司马英博与符千秋这三天也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国师和供奉样子,白秋然观察过他们练功,司马英博运使的是一套修真界最基础的火诀功法,而符千秋的功法,则的确带着那么一点青冥剑宗吐纳术的样子。
以白秋然的眼光,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个人确实没有学过任何魔修功法,毕竟目前魔修那边的几大宗门内的高手,他多少都有一面之缘。
其中天魔宗的太上长老还因为拿他当反面教材,对魔修弟子嘲笑正道修真进境缓慢没有前途,而被他找上门去殴打过一次,而血神宗的上代宗主,也是死在白秋然的手下。
他们的魔功,白秋然都能够一眼看出路数,就更别提一个筑基期和一个炼气期八九层的修士了。
总之,这几天观察下来,最让白秋然觉得可疑的反而是唐若薇,这位公主殿下的第二·性·征发育状况如何,白秋然可是亲手测量过的,但在他偶尔的观察中,这个姑娘在出门的时候,却都挺着一对傲·人的高·耸,而且白秋然还曾经用神识看到这公主在自己的寝宫内对着铜镜鬼鬼祟祟,她的铜镜后方,甚至还有一个特别的密室。
每当她进去以后出来,身材都会变得前凸·后挺,而唐若薇又不可能像他一样,将肉体神通练到了出神入化,可以随意改变肉身的境界,所以这征兆在白秋然看来,简直跟那些魔道女修差不多。
若不是相信唐若薇的人品,加上她身上确实只有一股子倔强与正气,白秋然都要怀疑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不是这位曾女扮男装的公主殿下了。
难不成真的是一场误会?上玄国只是因为国运不好而变得世道艰辛,国师确实与青冥剑宗的某位弟子有一些关系,唐若薇对修真者的敌视只是来自于她的主观印象,而修真市场中缺失的大批材料,只是被某个碰巧路过上玄国的魔修买走了?
俗话说世间万物,无巧不成书……才有鬼了!
白秋然才不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巧合。
若是相信偶然、巧合、命运这些东西,那白秋然早在三千年前就该寿元耗尽,遁入轮回去了。
这些人越是不露出马脚,白秋然对他们的怀疑就越重。
我白秋然就是头铁,今天非要刨根问底查出真相不可,既然这条道路不行,那我就换一条!
想到这里,白秋然伸出手来,掐起了一个玄奥的法诀。
体内真气化作无穷的灵力涌出,一阵光华之后,白秋然向前踏出一步,而原地,则也留下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实体幻影。
他与自己留下的这个实体分身互相看了看,分身保持着幼童的姿态,规规矩矩地回到了房间的小床上坐好,而白秋然的本体则越拔越高,恢复了他正常的模样,接着一步踏出,消失在了这个房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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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上玄国皇宫的后花园内,一身华贵宫装的唐若薇提着裙子,找到了自己那正在喝茶赏花的父亲。
“父皇。”
唐若薇的脸上带着一些急切。
“我刚刚才听说,您为什么临时更改了规矩,忽然要带两百名童男童女一起去参与祭天大典?”
“若薇啊,你人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上玄国皇帝放下茶碗,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
“先坐吧,你这样,让朕将来怎么放心啊。”
“别提将来不将来,您总是跟我说,祖宗之法不可轻变,如今为什么这么轻率地就改变了我上玄国的祭天之法?”
唐若薇在自己的父亲身旁坐下,不依不挠地追问道。
“这是朕与国师商量后,做出的调整。”
上玄皇帝不咸不淡地答道:
“而今我上玄国屡逢天灾与妖魔,国运挫折,需要用这种方法祭祀,改变一下国运。”
“又是国师?”
唐若薇苦口婆心地劝道:
“与其将这些东西归结到国运上,您为何不试着励精图治一下,靠自己的治理把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呢?”
“若薇!”
上玄皇帝有些恼怒地答道:
“注意你的口气,朕现在不想和你谈这些。”
唐若薇因为气恼而憋红着一张脸,沉默不语,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