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纣邪一声令下,数千大军结成阵势,从三面向中央的白秋然包了过来。
刀枪如林,远方的弓箭兵张弓搭箭,弯弓绿弦开,满月不惮坚,射出的弓箭如雨。
面对刀枪剑雨,白秋然提起了剑。
第一剑递出,地裂千尺,皇陵东山粉碎成齑粉,东面的大军遭受剑气摧折,漫天血花之中,从剑风里倒出的是被剑气刮去血肉的累累白骨,如同波浪般翻涌,倒在了地面上。
第二剑递出,天开明光,云层撕裂数丈,露出高悬的太阳,西面大军力莫能敌,千余名将士,被从腰间一分为二,死成一片。
第三剑再递出,云海翻腾,阴云破散,飓风凛冽,宛如云中有巨鲲,扬波喷云雷,剑气直指正北皇陵与白秋然之间的最后大军,一声声脆响,最后千余名上玄御林军身体被剑气炸裂开,尸骨无存。
三剑出,上玄国最精锐的数千御林军,竟然烟消云散,而这时,那十六名供奉才刚刚在司马英博的带领下,布好阵势。
“这……”
看到这宛如神仙出手的场景,一等供奉瞠目结舌。
“这是炼气?”
“冷静。”
唐纣邪的脸色凝重,但依然说道:
“他知晓甚多,来历恐怕不浅,会一些超出寻常的技巧也是正常的,不过炼气终究是炼气,这样的攻击一定耗了他不少的气力,而且你看,他的武器已经没有了。”
司马英博一看,果然在三剑挥出以后,白秋然手上的长剑只剩下了一个剑柄。
看到这里,他强自冷静了下来,主持着供奉们的阵法。
而唐纣邪则开始在心中暗自盘算。
白秋然的来历恐不简单,这点他当然知道,但再怎样,他终究只是一个炼气期,那几招虽然厉害,但想必非常损耗真气,现在的他不会是自己的对手,等杀了他以后,自己取了他的血食,再利用秘法提取他的记忆,之后便可以远走高飞。
其实司马英博等人一直以来都被他麻痹,认为他唐纣邪的目的是壮大上玄,但其实自从偶然得到血神宗残卷,踏上修真之路后,他对上玄国已经一点都不在乎。
等到此间事了,他就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屠杀干净,吸食,至于之后白秋然背后的势力有人寻来,那最多也只有上玄国遭难,跟他毫无关系。
损人而利己,夺取和利用一切能够得到的东西来壮大自己,这便是血神宗残卷上记载的修真精要。
剑气撩起的烟尘渐渐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白秋然继续踏步向前,朝着皇陵前祭坛上的唐纣邪走去。
“白秋然!”
司马英博有些中气不足地对他喊道:
“放弃吧,你连剑都没有了!”
听到他的话,白秋然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剑柄,接着轻笑了一声。
随手扔掉手上残留的剑柄,他身影如电,一下子便插入了十六名供奉所组成的阵势之中。
伸手一点,他的剑指刺入了一名供奉的胸口,接着那名供奉忽然浑身抽搐着倒了下去,双眼睁大,但周身却没有一丁点的伤口和血液,只看见他的肤色逐渐发青,气息渐渐萎靡了下去,死状痛苦万分。
“嗯?这是?”
唐纣邪的神色一凝。
“凝血术,很熟悉对吧,你用来装死的血神宗术法。”
白秋然冷笑着扫过了剩余的十六名供奉。
“我曾对被你杀死取血的那些冤魂说过,要让你尝一尝他们的痛苦,不过血神宗路数很多,剩下的就由你这些弟子来代受吧!”
言毕,他抬手成爪,一爪抓向了朝他攻来的那名供奉。
爪光闪过,那名供奉痛呼一声,胸口的三道爪痕里忽然迸射出大量的鲜血,鲜血潺潺如泉涌,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无论这个供奉怎么用真气封堵,血液还是止不住地喷涌而出,很快,鲜血流尽,他的身躯便如同瘪了的气球一般塌了下去,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