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然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痛。
作为一名炼气期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四……不,是六万六千六百六十五层的修士,他虽然经过三千年的时光,想尽办法地弥补了自己的一切短板,但始终有那么几个方面,是他怎么补就都补不上的。
其中之一便是真元,白秋然体内的气海几近无限,哪怕是他现在不知道多少的真气,距离填满气海这个目标也依旧遥不可及,所以利用气海的极限来压缩真元,也就成了一种奢望。
没有真元,他便无法做到一些对修真者而言最基本的姿势,比如御剑飞行,比如施展法术。
虽说法术可以用印诀来弥补,但终归,一种印诀就只能弥补一种属性的法术,而术海无穷,有的法术甚至需要利用真元同时调动几个属性的元气才能施展,这样的法术,白秋然便只能干巴巴地望着。
而御剑飞行,更是白秋然心中永远的痛,早年师傅还在的时候,他那大师兄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带着师妹出去兜风泡妹,而这时,白秋然只能站在山上,羡慕嫉妒恨地望着。
所以在这个老道喝出什么“你不过是个炼气期”“你哪儿来的真元”后,白秋然就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太对了。
不过秉着君子先动口再动手的原则,白秋然还是耐着性子,对这帮拜月观的师长弟子们劝说道:
“你们最好别动手……真的,你们会后悔的。”
“哈,小友,你这样虚张声势的手段,贫道这辈子见得多了。”
那金丹期的老道挥手道:
“别的不说,你能够放出飞剑,老道我便算你赢。”
白秋然的脸色垮了下来,仿佛吃了屎一般。
“哈哈,不行了吧。”
老道身后一名拜月观弟子指着白秋然笑道:
“连飞剑都放不出来,你果然是虚张声势。师兄师弟们,来,我们让这个炼气期的弟弟看一看飞剑是什么样子的!”
拜月观的弟子们一起哈哈大笑,接着放出了各自的飞剑,五光十色,流光溢彩,有的甚至还操纵着飞剑,故意在白秋然鼻尖面前晃悠,挑逗着他的神经。
“实在是欺人太甚!这群筑基期的修真者合起来欺压我一个炼气期,这个修真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白秋然低下头,面色漆黑如墨,但忽然又抬起头来,对着拜月观的弟子们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哼,谁说我没有飞剑的?你们不要后悔。”
他的手一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捆用大妖兽筋炼制而成的仙索。
“我现在就让你们看一看,我白秋然,也有一剑!”
白秋然手一扬,仙索飞出,缠绕住了定国先皇石像手中,那柄三四十米长的巨大石剑。他用力一扯,定国先皇握剑的手掌处碎裂,那柄巨大的石剑顿时被他扯了起来,甩在空中,扇出狂风,呼呼作响。
“我的妈!”
拜月观的弟子们面色齐齐一变,就连那个金丹老道的脸色都变得惨白无比。
作为一名金丹期修士,他全力出手,已经能够崩山开谷,但像这样单凭肉体力量便将一柄三四十米长,比两个人腰还粗的沉重石剑给扯到天上去,像是鞭子一样甩得呼呼作响,就连他也做不到。
“小友……不,道友!”
金丹期的老道忙举手道:
“请冷静!”
“冷静个屁!”
白秋然一股沛然真气灌注到了石剑之中,石剑顿时发出了煌煌威光,他怒喝一声,扯着石剑,朝着那帮拜月观的弟子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