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这个丹药,修养两个月,你们被我打出来的伤势就没有影响了。”
白秋然将一瓶丹药放到了那名金丹期老道的面前。
“多谢前辈赏赐。”
金丹期的老道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么,我这便……”
白秋然起身想走,但却看到了周围弟子们脸上异样的神色,于是他问道:
“怎么?你们有话想说?”
“唉,没有了没有了。”
旁边的那名金丹老道赶紧摆手道:
“他们那是疼的,疼的。”
这话一说出口,感觉又像是故意在讽刺白秋然打他们一样,金丹老道后悔地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别看青冥剑宗是天下正道巨擘,但在修真界,光靠“正义”两个字,可不能屹立不倒的。
“其实我也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白秋然又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说道:
“无非就是我运气好,出身青冥剑宗,被仙人收为徒弟,不食人间烟火,不了解你们这些小宗派的辛苦。”
他环视了一圈宗门内,看着拜月观弟子们的表情,发出一声冷笑:
“放屁!”
这一刻,拜月观的弟子们脸上都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神色,但白秋然不理会他们,继续说道:
“我今天就跟你们说一说实话,我是青冥祖师的亲传弟子,到今年三千多岁。青冥剑宗初创立那两年,我那修真界几无敌手的师父在,日子的确比你们过得好,这点我得承认。可我的师父创立青冥剑宗时已经是渡劫期,从他创立青冥剑宗,不过百年,便白日飞升,只留下了精妙的功法,无数的材料,偌大的宗门山地,还有我们这一干不成器的弟子。”
顿了顿,白秋然的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眼神有些失神,他继续说道:
“师父飞升之后,当时宗门最强的大师兄,也不过元婴中期修为,至于我,拼死相搏,也大概只能拼掉一个初入元婴期的修士。而我们这帮修为低微的弟子,却占有着当时九州十地最富有的宗门资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以为,我们那时的日子又好到哪里去了?”
讲完这句话,白秋然看到,拜月观弟子们的脸上不满的神色消弭了很多。
“同道的出卖,各方的明争暗夺,加上师父飞升以后,那些被他打压而不敢轻举妄动的魔修妖魔,这些人几乎全部将怒火倾注到了他一手创立的宗门身上。我们青冥剑宗最艰难的时候,门内弟子不过二三十,甚至被迫放弃了祖师留下的土地,流离失所地在九州十地飘荡了两三百年,几近沦落消亡。”
白秋然站起身来,看着这些拜月观弟子说道:
“这样的境况,我们依然再站起来了,所以我觉得,经历过这样境况的我,是有资格问你们,为什么不能再度发展起来?”
“可我们这样的境况,还不是你……”
拜月观的人群里,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
“住口!”
金丹老道怒骂道:
“谁顶嘴的?给我站出来!”
白秋然抬手阻止了他,视线准确地锁定了那名出言的年轻人。
“你以为,拜月观落到如此下场,是我所造成的吗?那我便告诉你,这次如果没有我,你们拜月观,连带附近几个山头的宗门,,没有一个能够留存下来。”
他看着那名年轻人,说道:
“你们门内的三个弟子,被我的弟子所杀,那是因为你们先对她动的手,而且动手之前,她也提醒过你们,我只传了她杀招。难道你们认为,我的弟子就该站在原地,引颈就戮?你们的掌门和长老,以及半数弟子被那只大妖吞噬,也是因为你们想要对那几只狐妖动手,栽赃陷害,要拿她们炼丹,要掌控定国。说到底,你们的宗门走到今天这个局面,最该怪的,是你们掌门那不自量力的计划。”
那个弟子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见状,白秋然摇了摇头,对旁边的金丹老道说道:
“接下来就由你来接掌门派吧,这次申请加入正气道盟,你们肯定是过不了了,但再争取努力,几百年后,未尝没有机会。我给你一个建议,修真就修真,多关注关注修真界的事情,实力不够,就别想着去整幕后操纵帝国这些歪七八脑的事情。”
“晚辈谨记。”
金丹老道深深低头道。
“哼,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白秋然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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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驰,白秋然赶回到定江山附近城市的欢喜境界中,去把自己的徒弟和另外一个神武天军的小弟子从魔窟之中接出来。
结果一到那儿,正好赶上苏香雪帮左颜菲换衣服,左颜菲的铠甲在之前的战斗中被另外两名拜月观的弟子所毁,衣服也都破破烂烂的,但合欢宗门内其他弟子的衣服对这个朴素的少女而言又太过于暴露,于是苏香雪便让左颜菲去换自己的衣服,正好两人身高体型也比较接近。
两个身材曼妙,上围傲人的女生进了房间,而垫着假胸的唐若薇则孤零零地站在外面,憧憬地望着门。
“你这幅样子,若是用留影灵石截下来,说不定能够获得仙城玉楼搞得那个什么修真界摄影大赛奖。”
白秋然走到弟子的身边,对她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