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祸害成这样,也的确是应该去洗个澡。”
沈清寒微微抬眼望着林劫,那一双冷清的眸子好看的令人惊心动魄。
林劫干咳一声,耳根忍不住一烫,然后挪开目光去,“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沈清寒望着撇过脸去,耳根泛红的林劫,动作一顿,然后松开林劫的手。
“我知道。”
沈清寒淡淡的道,“好了,伤口不要沾水。”
“谢谢。”
林劫低头看了看已经处理好的伤口,嘴唇张了又合,到头来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来。
“看来让你抄礼法是正确的。”
沈清寒微微一笑,嘴角微扬着,弧度恰好,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也仿佛形容上了淡淡的笑意。
林劫望着沈清寒那嘴角慢慢扬起的弧度,不由神色一滞。
……笑……笑了?
心脏忽然跳的飞快,就像要跳出喉咙一般,林劫突然就是噌的一声自椅子上坐了起来,沈清寒一怔。
“我先回去了。”
说完,林劫便风风火火的走了。
江扬刚走来,见林劫低着头急匆匆的就走了。
正纳闷着。
吱
房门被缓缓打开
那一袭白衣的沈清寒走了出来。
江扬一抬头,便看到有些狼狈的沈清寒正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殿下?你怎么成这样了?”
江扬再朝沈清寒身后半开的门望去,只见地上、桌子上一片狼藉,江扬目瞪口呆,“还有这屋子……”
“我先去沐浴更衣,你让下人将里面打扫干净。”
沈清寒微微抬眼,表情恢复冷清,淡淡的道。
“属下明白。”
沈清寒离开之后,江扬望着那完全被毁掉的公文与地上的碎片,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刚才林劫才从书房出去,不用说,沈清寒和这屋子都是林劫的杰作来,这样沈清寒都没有生气,若不是江扬他知道他家殿下是怎么一个铁石心肠、清心寡欲的人,还以为这肯定是真爱呢。
一回到东院,林劫就一头钻进了房间里,要端了水给林劫洗漱的三喜眼睁睁瞧着林劫关上门就没有出来过。
三喜眨了眨眼,在风中凌乱。
林劫坐在桌子前,就连灌了自己好几杯的茶水,他觉得他浑身是烫的厉害,特别是耳根,更是火辣辣的,这种感觉,他是从所未有的,心脏就好像要坏掉一样,狠狠地一缩,又迅速的飞快的跳动着。
“我难道又生病了?”
林劫茫然的眨了眨眼。
此时,三喜在门外敲了敲门,“主子,你没事吧?”
林劫反应过来,站起来,然后机械的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对三喜一本正经的道,“我觉得我生病了!”
“生……生病了?”
端着水的三喜一脸懵逼。
“嗯,而且病的不轻!”
林劫异常的严肃。
三喜看着精神奕奕的林劫,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没错,他家主子的确病了,还病的不轻……
不过,大概是脑子有病……
次日一大早
一袭白衣的沈清寒正朝书房走去。
三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来。
“参见殿下。”
三喜连忙行礼。
“林劫身边的人?”
沈清寒望了三喜一眼,最后目光落到三喜手上端着的那一碗药上,“你端的是什么?”
“回殿下,这是专治发热的药。”
三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