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闵小娘子好像没气了。”
“吭哧吭哧”就像老牛拉着破风箱,很不合协的声音传进闵瑶耳里,紧跟着,她感觉压在身上的重量一松……
“直娘贼的,这就没气了?给爷好生瞅瞅,是不是真没气了。”
窸窸窣窣,吭哧吭哧,那老牛站了起来整理衣服,说话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丝温热在闵瑶鼻尖晃了晃……
闵瑶心惊,出自危险应急的条件反射,立马屏了呼吸。
就在这时,那小厮闪电般的收了手,低声惊呼。
“爷,好像是真没气了。”
“臭娘们,早死不死,这个时候死,真蹋娘的晦气,给爷丢乱葬岗去。”
“爷,这……这……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你忘了爷是谁吗?赶紧的,给爷把事办利索了。”
咣当,小厮被踢了一脚,痛的叫了两声,看着地上的闵瑶,爬了起来慌的战战兢兢。
哭丧着脸想,那就等主子爷走了,他再自行想办法吧。
就在这时,拼命装死的闵瑶,也在惊恐的想,这是那一出?
然后……
一大波记忆碎片,就像植入性广告一样,强行入脑……
……
斉朝……闵瑶,到是同名同姓。
今年14岁,半个月前刚刚成婚,嫁的是宁河村杜家的大郎,叫杜江,今年19岁,是个童生,婆婆叫姚春茹。
就在今儿个下午,家婆姚氏让原主去小灵山的“妙音观”取香供,说是前天妙音菩萨圣诞,姚氏托人送了香油,庙祝特意给杜家留了一份香供。
而这些香供受了神佛保佑,已婚妇女食用后,必能绵延子嗣。
原主知道婆婆想抱孙,因此不敢怠慢,羞羞答答的就来了“妙音观”,却不想人还没进观,就在山脚被见色起义的姚万金主仆,给堵了……
不但堵了,还暴,原主当然不从,抵死反抗,姚万金便捂了原主的口鼻,一个用力过猛,一个抵死挣扎,不经意便被姚万金给生生捂死了。
就在原主香消玉殒的下一秒,闵瑶取代了原主。
……
“闵小娘子,我现在给你整理衣服,你要是变了鬼,也别来找我,你也知道,我只是姚家的一个下人,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倘若你真要恨,就恨你家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真的,唉!”
小厮哭丧着脸,唉声叹气的絮絮叨叨。
闵瑶听着心惊,但人却不敢动,任凭这小厮把她抗在肩上,一路颠簸的就到了乱葬岗。
夜黑风高的,小厮抗着个死人,心里害怕,所以他重重复复的说了一路。
来来回回都是那句,你若是要恨,就恨你家婆。
闵瑶奇怪,人是姚万金杀的,小厮为什么要她恨家婆?
姚万金,姚春茹?都是姓姚,难道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见色也不是临时起义,而是窜通好的早有预谋?
不会吧!
闵瑶骇的指尖发麻,那可是原主官人的母亲,也是原主的婆婆,怎么会窜通外人,谋害自己的儿媳妇?
“嘎嘎”两声乌鸦叫。
小厮吓了一跳,咣的一下,就把肩上的闵瑶给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