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李四方所说,破意就是入窃,一旦开窃,便如小马学步,自然水到渠成。
经过昨天思无邪的指点,她对于笔的控制已经有了长足进步,今日再写起字来,字意自然便注于纸上的每道笔划,余墨在一旁侧脸看她笔锋流走,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字之基本,不过是横、竖、撇、捺、勾和点,这一横看似简单,却最是基本,如果你能参透其妙,这一横便是你的剑、你的刀!”
知道他说的便是笔意,萧遥抬起脸向他轻轻点头,“萧遥知道!”
不再多说,她垂下脸去,继续提笔。
在纸上一次次地描画着那一横,在心中,却将那一横想象成她的剑、她的刀,想象着那一笔割过半空,割裂一切……
白纸上,那简单的一笔渐渐地便渐有凌厉之气。
笔尖上,一抹红芒渐渐明显。
随着她轻抬起笔,笔尖刚刚凑到白纸,只听得呲得一声轻响,那张写满一字的白纸便应声而裂,从笔尖处笔直地分成两半。
扶正纸,萧遥还要再提笔。
“好了!”余墨的声音及时响起,“今天就到这里,再写下去,你会虚脱的,现在去随便拿一本自己想看的书吧!”
“多谢先生!”萧遥将笔放回原处,身体放松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疲惫,不光是体力,就连精神都有一种快要被掏空的感觉。
吃力地爬上八楼,萧遥很容易就找到之前看好的那本丹药方子的书籍,当下毫不客气地拿到手中,一步一步行下楼来。
余墨早已经不知道人去了何处,她写满了字的那张断纸也已经消失不见,萧遥疑惑地看看四周,终于还是转身行出藏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