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挑了挑眉。
英亲王妃又道,“以前,内院的事儿,他虽然也是听我的,但是私下里,总要为秦浩和西院的刘侧妃说上两句。我也总是依了他。如今纳彩之礼,单子列出来,刘侧妃虽然有些地方不满意,找他背地里说过,但是他却只言片语没往我这露一句。”
秦铮撇撇嘴,“没出息!这您就满意了?”
英亲王妃顿时瞪眼,“我不满意还能让他如何?他是你爹!”
秦铮轻哼一声,“拿出你照料那些花草一半的心思用在栓男人身上,看他还往别的院跑?这些年他不尽心,您也没尽心对他。”
英亲王妃伸手敲了秦铮脑袋一下,佯怒道,“我的心都尽在你这个兔崽子身上了。你到教训起我来了。管好你自己吧!别欺负了人,到时候喜新厌旧。”
秦铮翻了个白眼,“我没那么花心。”
英亲王妃“噗嗤”笑了,扭头看向谢芳华,见她仿佛没听见他们说话,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即便是这副苍白的颜色,但眉宇间也一派沉静,她满意地点点头,笑着站起身,“我就是过来看看,顺便与你说说今日的事儿。喜顺稍后还要给我拿给各府送年礼的礼单过目,你好好照顾听音,我回去了。”
秦铮摆摆手,起身送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带着四名近身大婢女离开了落梅居。
秦铮回到屋子里,对谢芳华吩咐,“去床上歇着。”
谢芳华瞅了他一眼,摇摇头,没力气地道,“给我拿针线来。”
秦铮眨了眨眼睛,“你要缝制那个东西?”
谢芳华点点头,不缝制待身上这个用完了之后就没有用的了,她不做谁做?
秦铮沉默片刻,对她道,“你上床去歇着,我想办法再给你弄些来。”
谢芳华无语地看着他,这种东西是说弄到就能弄到的吗?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对他道,“累不着,不过是几针而已,喝了药我好多了。用不了多大会儿就能做几个。”
“那好吧!”秦铮犹豫了一下,也觉得这个事儿没那么容易去弄来,便去给她找针线。
谢芳华的针线都是固定地放在一个地方,不多时,秦铮便给她拿了来,顺便还找了棉花和上等的娟绸。
“这个娟绸不行,给我找麻布或者棉布来。”谢芳华道。
秦铮皱眉,“这个是上等的,你用那下等的布料做什么?爷又不是供不起你。”
谢芳华白了他一眼,忍着脸红解释道,“这个不是供不起供得起的事儿。而是……”顿了顿,咬牙道,“娟绸不易吸水。明白吗?”
秦铮恍然,“哦,明白了,你等等。”话落,他动作利索地走了出去。
谢芳华想抽自己,落梅居除了她没第二个女人,对她来说可真是遭罪。
不多时,秦铮果然找来了一大批棉布和麻布。
“公子爷,用不了这么多。”谢芳华语气怪异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