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
手机像是中毒了似的,只好揣回兜里,看了看腕表,还好,这个绝对没问题,起码不会时间错乱。
“走吧,我带你看看我所经历的,那个女人再敢捅我一刀,我非打爆她的脑袋。”
鹰眼这时候给我的感觉,她已经克服了,重新变得坚强。真神奇,人与人就是不一样,有直面恐惧的勇气就不再畏惧。
我到是不敢大意,一手一把手术刀,小心翼翼跟着她像前台走去。
前台,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迎面走来。
“都不用跟他废话,像是网游里的NPC,来来回回就那几句。”
鹰眼不在乎眼前的前台接待,而是把她那大提琴箱子直接放到前台上,打开,开始组装那把枪械。
我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带诡异的接待。
“这是哪儿?”
“欢迎来到殡仪馆,焚烧请往左边,冷冻请往右边。”
他的声音,像是好多个人,你一个字我一个字组装起来的语句,有男声有女声,给你感觉怪怪的。
“怎么回去?”
“逝者已逝,您请节哀!”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还总是你问他才说,像是很用心回答你的问题似的。
“我想把他丢焚烧炉。”
我对鹰眼说道,更像个机器人,说不定能烧出几斤废铁呢。
“先看看他脑袋里有什么。”
说完这话,鹰眼已经把她那枪械架起,枪口不足半米的距离直接对着前台接待的脑袋。
这么彪悍吗?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扣动扳机。
“嘭”
回声嘹亮。
我第一次见一个人被狙击枪近距离爆头的画面,整个脑瓜像是从楼上摔落的西瓜,碎了一墙。
“得,唯一能说话的人给你打没了。”
我补了一句,看着接待没有头的身体直挺挺倒下。
鹰眼看都不看一眼,拎着枪就往右边通道走去。
我记得接待说那边是焚烧炉。
这一刻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似乎漏掉了哪个细节,但又想不起来。
锅炉房有着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被烤糊了,看着锅炉里的火苗我不觉得一丝温暖,一个年纪大约五六十岁的男人在奋力的往锅炉里加燃料,然后,放下铲子,开始朝着锅炉里钻,像是正在钻入烧暖的炕头。
鹰眼走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衣服往外扯,扯出锅炉房,继续朝着前方拖拽。
“你要带他去哪儿?”
自从进入这个空间,鹰眼总是做些让我惊讶的行为。
“塞冰柜里。”
鹰眼回了我一句,难以想象一个一百来斤的男人被一个女人轻而易举的拖行。
“欢迎来到殡仪。。。”
“嘭”
路过前台时,刚才被鹰眼一枪打爆头的接待居然又在那似笑非笑的站着,话还没说完就又被鹰眼看都不看一眼一枪打飞。
“卧槽,这丫的居然打不死?”
我仿佛找到了好玩的,跳过前台蹲在这具尸体面前,我终于想起那不对劲了,没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