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你是如何得知我这朋友并没有离开?”
苏天芳傲然而立,满是自信的说道:“我敢说自然也是有所凭证的,我来时早就已经看过了,这家酒肆生意这么好,别的厢房里面都坐满了客人,唯独这一间厢房的隔壁,那间厢房就是空的,而且里面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布置,所以想必并不是为哪位贵人特意留的,所以我猜想你和那位白公子,从一开始就谋算好了,隔壁厢房也盘下来,我这一下子气了他,他又不能弃你于不顾,他就只能去到了隔壁厢房了,现在应该就坐在那边全过程都在听着这些话呢吧,或者说……本就是留着窃听用的。”
禹笙舒眉一笑,真是一个奇女子啊,原来这迟迟没有到场,不单止是找了一番人,还看了一轮周遭的环境,当真是好心思,自己都没有想到她来了会有这么一出。
禹笙再次抱手一鞠躬。
“苏小姐当真是聪慧,确实瞒不了你,不过苏小姐恐怕是误会了,隔壁厢房,并不是留着窃听而用的,苏小姐也说了,这事关重大,俗话说隔墙有耳,为了避免被有心之人窃听去,安全起见,自然也就将隔壁的房间给定了下来。”
苏天芳道:“哦?是这样吗?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禹笙道:“苏小姐这话严重了。”
苏天芳点了一下头,准确来说更像是在摇头晃脑:“既然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禹笙道:“该说的话与不该说的话,其实在苏小姐这一番话过后,也就到此而止了,多谢苏小姐今晚赏脸来,赴这一场约,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苏小姐辛苦一番了,我爷爷那边………”
“既然你说已经没事了,那我也就先告退了,你和你朋友玩得开心,今晚这一番话,也只是小女子嘴贫而已,望隔壁房间的白公子莫要介意。”
这苏天芳走出去几步,禹笙刚打算从她后面跟上送她一程,苏天芳就定住了身形,回过头来,用眼角余光看着禹笙,冷冷的说道。
“禹公子就不必送我了,说句实话,天芳着实是讨厌像禹公子这类人,严苛于己固然是好,可你这万事都行个礼,这礼节太到位,不回礼倒显得天芳没有教养,这一来二往的一路下来,实在是有些累人,禹公子,你懂我的意思吗。”
说完这话之后,苏天芳也就离开了这房间,临了这门她也没有关,或许是留着让禹笙去隔壁厢房喊白羽的。
禹笙这下当真是没有去送她这一程了,就直直的杵在原地。
他发现了,每次他和苏天芳约到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之间都只是寥寥的几句话,然后又散场了,而且每一次都是苏天芳主动要求的结束话题,都没有一次是促膝长谈的,两个人之间甚至连简简单单的寒暄都没有,每次苏天芳来了之后都是直奔主题,又每次这苏天芳都是匆匆离场。
禹笙一番苦笑,自己还以为苏天芳当真是有什么大事,一直都需要忙,原来只是因为讨厌自己,讨厌这繁文缛节!
不拘小节的女人,这苏天芳,当真是与众不同,也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拿起了桌上的扇子向隔墙走过去,然后扇子敲了敲隔墙,就回来坐了下来,开扇取风。
白羽接收到这两人之前定好的暗号之后,也就立马动身出了厢房,看着那苏天芳离去的身影,最后出酒肆的那一刻,留下一个背影在自己的眼中,摇了摇头。
“今日一见,果然再次见识到了这苏家小姐的本领,这伶牙俐齿的模样,当真是能耐,我看公子在这边貌似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面对白羽对苏天芳毫不吝惜的夸奖,自己还被泼了点脏水,禹笙说道:“这还没开始你就先行躲起来了,留我一个人,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