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不懂什么是七色鱼,但草鱼市场上多得很,做了道醋鱼,还强调,“没有七色鱼吃,但宋叔醋鱼做得好,比学厨的宋河生还做得好。”
两人在房间里吃了好一阵子的“七色鱼”,听了这话均是脸颊绯红,陈一墨更是低头吃饭不说话。
“墨囡吃鱼啊,试试,河生给墨囡吃鱼!”宋叔指挥着。
宋河生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还问她,“你还吃不吃?”
还……
陈一墨耳朵根都红透了,桌底下用力踩他的脚。
宋河生笑。
吃饭的时候,宋河生是取了口罩的,笑起来,疤痕处狰狞的新肉灯光下泛着粉色的光泽。
宋叔一怔,心里又酸又痛。自打这孩子受伤以后,这还是他这个老父亲第一次看到孩子笑……
宋叔老眼微湿,问陈一墨,“墨囡,宋叔做的鱼好不好吃?”
陈一墨脸红红的,用力点头,“嗯,好吃!”
宋叔一笑,“甜不甜?”
“甜!”
恋爱的味道,能生生把醋鱼调成甜味。
暮色初降,陈一墨带着宋河生逛校园。宋河生骑自行车,她坐在后座上,双手抱着宋河生的腰,穿行在暮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