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光照射进来的时候,福至冷不丁歪了头,脑袋重重地砸在茶几上,而后十分夸张地揉着额头痛醒。
客厅杂乱无章,到处都是吃的剩下的甜品袋,零食袋以及泡面袋,有几包泡面敞着口,里面的面饼被啃得七零八碎,碎末顺着茶几往下撒,然而福至已经不想再管这些;相反地,福至的卧室和龙香的卧室都相对较整洁,除了地板的一层薄灰,剩下的根本没动过,就好像这屋的主人没躺上去似的。
也确实,自从福至发现龙香失踪并留下一滩血迹之后,已经过了十天的时间,而这十天的时间,福至真的没有回屋子睡,每一晚都抱着靠垫坐在沙发上,等到不行困顿地睡去,再像今早那般情景,猛地醒来。
开始福至还会去上课,到后来,随着时间越来越长,然而龙香却没有回来的意思,福至连课都不想上,每每让宁筝一个人代替两个人达到。
没有龙香做的饭,她就啃泡面,起初还会烧点开水泡一下,到后来连泡面都懒得泡,直接干啃,因为她觉得她的嘴巴除了吃龙香做的饭,那么剩下什么东西都没有味道了。
屋子乱七八糟,没有龙香每天跪在地板上擦地,什么都没有,更没有屋屋每天看着十点档的动感超人,然后摆相同的造型,这一切都没有。有时候福至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梦,但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梦,是龙香和屋屋的存在是梦呢,还是现在这副惨淡的模样是梦呢?
她晃了晃头,思绪接着飘起。
如果说夜晚的龙香因为某种原因带着屋屋去了哪里,那么白天的龙香也该来个电话报一下平安吧。
这时拍门声惊扰了福至,福至立即起身,她猛地打开门,低喊一句:“龙香!”
然而映入她眼前的却是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是的,福至当晚报了案,当晚警察也来勘察现场,只不过,瞪了十天才给她一个信儿。
“李小姐,我们还是来了解案情的。”
“案情?你们那天不是已经了解过了吗?就是我仅是下楼买吃的时间,再回来,我的老公和我的女儿全都消失了!我的屋子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屋子里的钱财也还在,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之所以福至说龙香和屋屋是她老公和女儿,是因为龙香和屋屋在本市没有户籍,福至谎称他们来自农村,比较偏远,但是周围的邻居都给作证,说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好几年了,警察这才放弃对于龙香和屋屋身份的查证,转而进行真正的案情分析。
福至不是没有怀疑过关于有脏东西进行袭击的可能,但是一般都是福至自己先遭到袭击吧!
福至也是实在没招了才想到警察的!
“不是,李小姐,您误会了。”最前面的警察向旁边人手里拿着资料,翻弄着,“在您这起案件之后的三天,我们又接到好几起类似的案件,都和您家的遭遇差不多。”说完,警察拿着资料图给福至看。
“什么?”福至接过,粗略地翻看一遍,每一张图差不多都是在床上或在沙发上有一滩血迹。
“您看,这是我们拍下的现场,是后几家的,报案人分别是妻子或女儿,有的家里一下子甚至消失掉三个人,妻子和一对儿女呢,所以现在我们已经把这种案子定性为系列案件了,作案人很可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