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清风拂过,临近夜的柔风微微荡漾在念浣的半边脸颊上,使得她讥讽一笑,可这一笑,却淡然的如白水一般——
伴随着夕阳彻底的落幕,念浣行至一处木屋子,站在门外很久不曾动,脚上的绣花小鞋往前迈了一步又退回,辗转几次,终于还是深吸口气推开门进去——
“来了——?”屋内一老者问。
“嗯,来了——”念浣咬着嘴唇低垂眼帘,站在门口处。
老者转过身,笑的顽皮,道:“有什么可躲的?念浣丫头,该面对的总要等着你去面对,无论好坏,别怕,总有到头的一天——”
念浣听闻苦笑,道:“念浣何时能做得您这般,看淡所有事?”
老者哈哈大笑,抚须说:“丫头,这一月来,自从在山中你我相遇,老头就告诉你,凡事只要不太往心里放,自己找着自己的乐子,就会跟老头一样快乐了不是?”
“是吗?可是念浣最大的快乐就是陪着花花在林间玩耍,但....花花刚刚被人砍死了。”念浣说着苦苦一笑。
“哼!那条蛇要是没人杀死,老头也要杀死,好好的丫头,跟人不沟通,整天坐林子里跟蛇为伴,成什么样子?老头告诉你,你的命格不在此,躲也是无用!”老头说完蹦下木榻。
念浣抬眼看向老头,自从替老妇去山上做活偶遇这高人后,她才发觉,这个奇怪的老头什么都知道,不似一般人,今日便是她来问点迷津的日子。
老者严肃,道:“丫头,你的命格......老朽不方便多说,只能说安逸不了,也别逃,但是记着,别误了多情人,世人纵然少不了七情六欲,但因果皆因此,只要你做到,万事可解......”
“别误了多情人?这能作何说解?念浣的前生不就是从这走过?”嘀咕着欲上前细问,这老者曾经一语道破她重新活过来的事情,所以她的命,她想要知道的详细。
“多说无益!丫头走吧!山下有人在等你......”老者说完上了榻,背影而对。
念浣见老者不再多说,便转身,细细闻嚼着他的话,一路失落的走回山下的农家小院——
天,逐渐昏暗,与收留她的老妇用过餐后,便上了榻去,可心绪不宁,确是一夜无眠——
念浣埋头在被子里一夜之久,也不知是何时辰,只听得外面的鸡在叫,屋外砰隆隆的声响传进耳里,本以为是老妇在做饭,可听着声响并不是,念浣猛的一激灵坐起——
草草的穿起外衫跑出,只见老妇伏在地呜呜哭声连连,好不凄惨,而院子里本就少的可怜的物件已经一一被人砸碎——
念浣见几个流里流气的瘦弱男子还在砸着,便要过去——
地上的老妇见念浣欲上前,忙爬着拽住,哭着道:“我这是作孽啊,丫头别过去,没用的.....”
“娘...这是些什么人?简直没有王法!”念浣的衣衫下摆被拽住,无法动弹,只好愤怒的指着嚣张摔碗砸罐子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