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舒听到朱宏三这么说,哼了一声,说道:“没有这层关系我能让他儿子侯方域和小芳定亲吗?没想到被你这家伙给搅黄了。”
朱宏三嘿嘿笑了几声,问道:“舅父大人,你们这科可是出了不少阉党啊。”
冯若舒说道:“那有什么阉党,都是东林书院这帮家伙党同伐异,他们认为不是他们的人都是阉党。幸亏当年老夫的坐师是叶向高,要不当年也被这帮家伙定为阉党了。”
朱宏三接着问道:“阮大铖为什么成了阉党?”
冯若舒说道:“当年阮大铖可是正经的东林党。他的老师是东林三大佬之一的高攀龙。但是当年阮大铖年轻气盛,因为他老师没有给他办成吏科都给事中差事,而把差事给了我的另一个同年魏大中。
阮大铖一怒之下投了阉党。想来这么多年来他也应该后悔了。”
朱宏三说道:“怪不得,我几年前让二哥去南京看望阮大铖,他对二哥很是客气。原来不只是感激二哥雪中送炭,还有舅父这一层在里面。”
冯若舒说道:“不是看我面子,我和沈犹龙交好,和阮大铖就是一般。他是看在马国安的面子上,当年就他二人在戏曲上有共同语言。
但是天启四年以后阮大铖投靠阉党,你大伯父就和他割袍断义了。你刚才这么说看来阮大铖还是没有舍弃这份感情啊。”
朱宏三听到冯若舒这么讲,心中有了安排,看来自己的南京一行基本上没问题。
这是船上陈家的仆人通知早饭准备好了,让二位老爷进去吃饭。朱冯二人这才进入船舱。
来到饭厅看到三小姐在一边站立,看到朱宏三进来立刻低头。
朱宏三说道:“原来舅母大人也在,坐下一起吃吧。”
这一句舅母大人叫的冯若舒和三小姐都是满脸通红,三小姐用蚊子的声音说道:“二位老爷先吃,我去看看公主殿下怎么样了。”说完落荒而逃。
冯若舒看到三小姐走了,怒道:“主公不要调笑老夫。”
朱宏三笑道:“不是调笑,舅父大人不准备娶三小姐填房吗?三小姐可是嫡出,身份地位都够的。”
冯若舒说道:“到南京再说。”
朱宏三心中想到这老家伙吃干抹净还不给人名分,实在可恶。但是嘴上没说,只是低头吃饭。
接下来几天在运河上很是太平,因为北京漕运断绝,运河上没了以往的川流不息的运粮船,朱宏三一行九条船在运河上走的很是畅快。
经过河西镇的时候朱宏三看到离北京已经一百里了,加上船上没了蔬菜食品,靠岸上去很是抢了一次河西镇。
临走时还把三艘货船换上了客船,让自己的士兵乘坐。其他五艘货船专门装马。同时还把每艘船的船工终于配齐。
这次有专职的船工操作行船速度更是加快不少,在离开北京五日后终于来到了天津卫城外的码头。
到了码头这看到码头上空无一人,不远处的天津卫城门紧闭,看来是接到了北京的消息。
朱宏三本来想到天津这打探一下消息,看到这样连城门都进不去还打探了屁消息。
没办法朱宏三命令在码头上看看有什么有用的物资,补充一下接着南下。
在这几天朱媺娖除了手臂的伤还需要将养外,身体已经恢复好了,不时可以出来走动。
没想到朱媺娖和陈三小姐成了闺蜜,朱宏三一想也没什么,都是天涯沦落人。二人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加上年纪相仿,很容易谈到一起去。
朱宏三有一天很下作问道:“老婆,三小姐没和你说他和冯老头的房中事?那冯老头还能行吗?”
朱媺娖听到朱宏三这么下流,啐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说猥琐?人家冯老爷和三小姐都是相敬如宾的。人家都是初一十五才伦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