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开始还在心里默数着自己跑了多圈,但跑着跑着就渐渐地因为累到咳得快哮喘的状态,对于数数的记忆变得混乱了起来。
“还有六七分钟就能好了,你先回来休息一会吧——”
裕正在像刚转化不久还没见到人的丧尸一样,僵硬地在院子里走圈时,檜打开了厨房的窗户从那边探脑袋出来喊裕。
裕跑得太累了,一点都不想再跑了,听到这话后立刻拧身往家里走,但迈了没两步就噗通一下趴在了地上。
“!……”
檜见此手上不自觉地向前一用力,没抬稳的窗户pia地转了一圈把他的脑袋拍向了下边的窗框。
“!!!”
真黑听到外边和厨房里一前一后传来的莫名声响,惊到立刻跳起来站着了,伸长了脖子往厨房里瞅。
檜拿着锅铲的右手怼在窗框上护住了自己的脑门儿,左手伸到脑袋上颤巍巍地把窗户扶稳,然后才从挨着窗户的厨台上爬了起来。
“咳,那什么,裕在外边摔倒了,能麻烦你帮忙把他带进屋吗……?”
檜一边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有些尴尬地请求厨房门口的真黑。
真黑点点头后立刻跑到了门口,站起来扒拉了下门把后就去找裕了。
檜把锅铲放到水池里晃晃脑袋,用凉水洗了脸和锅铲后又拿起来走到了炉灶那。
裕从趴着的状态改成了躺着,累到懒得起来,便在那边看起了风景。
不过也只能看到变暗了的天空和隐约找到这边的夕阳阳光而已。
“你受伤了……”
裕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真黑毛绒绒的大脑袋和不被照耀而变得圆润了的瞳孔。
可爱。
真黑低着头在她脸边嗅了嗅,刚吐了一点舌头想帮忙舔伤口就回想起了昨晚表示友好后的情况,默默地带着吐出一小半的粉红舌头向后退了些,低着脑袋让裕借力站了起来。
裕起来后没忍住捏了下真黑露在外边忘了收回去的舌尖——倒刺大多都是从舌中开始扩散向外的,舌尖儿的那一小部分就和小狗之类的动物一样,温温软软、湿润光滑。
裕又没忍住,往外把真黑的舌头又扯出来一些。
真黑瞪着溜圆儿的眼睛不解地看着裕。
“……我没事!”裕伸出另外的手狗狗祟祟拨开真黑的嘴巴,一点点地像玩卷尺一样把舌头推了回去。
真黑用爪掌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有些担忧地看着裕的脸问,“但是都流血了,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啦!这种小伤稍微处理一下就会好的!”裕安抚似地拍了拍真黑的背,“我们回屋吧!”
她没有让真黑驮起来自己,只是把胳膊搭在真黑身上慢慢地走回了屋。
她先和真黑去了洗手间洗手洗脸,然后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样子。
中短发,露脑门,发际线不高。
不错,至少十几年内就算是把护额戴脑门上也不用担心会秃了。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就算秃了也没什么,这么大个忍者世界总不至于连个有用的生发剂都找不到,就算没有,想办法和大蛇丸或者兜接触一下,之后就也可能会有了。
她看见了自己的鼻梁、脑门和两边的脸侧又不大的划口,只有一点疼,应该只是划了表面再深那么一丢丢的皮肤吧。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也有被小石头磕滑了的痕迹,不过可能是手掌更皮糙肉厚一些的原因,没看到有出血。
裕曾经的家里也有以备不时之需的医药箱,但那是裕没办法去接触的,她在家里的时候也没怎么让自己受伤,所以至今都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
毕竟除了痛感极其迟钝到几乎感觉不到的人和某些寻求疼痛刺激DooM和以外,没人喜欢受伤的。
在那样和平的大名家里生活要是太皮了经常受伤的话,可不止是被教训教育就能完事的吧。
“檜哥,家里有药贴之类的东西吗?”裕捧着自己两边的脸,快步走到了厨房那边。
“…………”檜叹了口气,“有一些我带过来的……放在客厅柜子的抽屉里了,你自己可以处理好吗?”
他的手放在燃气灶的火势钮那犹豫着要不要先关掉火。
“可以的!对了檜哥,我的那份在其中一两个上面加一些糖和番茄酱吧!”
裕冲他挥挥手就跟着真黑走到了沙发边上,一边拿起了茶几上扣着的小镜子一边拉开了边上小柜子里的抽屉。
里边有一些创可贴和大面积伤口的药贴,还有装在袋子里的好多卷绷带、小工具以及几个小瓶子装着的碘酒和药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