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大惊,探手过脉。全\本/小\说/网\已知端倪。却不唤醒她,却取出几只晶石针,刺入吴氏体中,将她横抱怀中,对众女道“且让她睡会吧”。眼见众女均是满身浸湿,心疼的道“让你们担心了,咱们且去寻吴忠他们,暂到前面镇上找个客栈容身,再议其他”众女应了。
前出十里,便是一个小镇,只见吴忠早立于官道之上,焦急的往这边看来,见了柳飞等人,登时大喜。施礼毕,道是已经在镇上寻得一个院落,将一众人等尽数安顿好了,这才来接柳
柳飞点头,随吴忠径往镇上而去,众女赶忙跟上。到得那个院落方知乃是镇上唯一一家客栈老板的祖宅。闻听乃是柳飞要用,这才让出,给柳飞等人暂且歇脚,银钱之物却是死活不肯收取。只道“柳神仙向与本地百姓诸多帮衬,诊病用药,何曾收过百姓银钱?今能在我这里落脚,便是我祖上积德,乃福分也,安有收取钱财之理。各位只管住下,若有所需,但请言之,必尽力以奉”言罢径自去了。
柳飞闻听,感叹不已。使人贲了些雪莲等补身之物以赠之,权表谢意,老板方始收下。
甄逸等人见柳飞等安然而回,方始放心。只是见了吴氏状况,俱皆伤感,又得知帽子峰已是全毁,不由发愁。
柳飞沉吟半响,方道“如今帽子峰已是全毁,短时间却是不能恢复,不若趁此机会。举家迁往川中,青城那儿所在却是又比帽子峰好上许多”众人皆称善。
当下。柳飞让吴忠驾金翅往青城去寻左慈,顺便在当地筹建新居。这边让吴勇安排车马人手,将一干人等先行上路。径往青城而去。估计在大家到时。新居也应该差不多建好了。
当下,众人纷纷动手,各自收拾,装备行装,西去青城。柳飞却与甘媚儿、吴氏留下,一来。要先给典韦治伤。二来,吴氏此时尚神志不清,只得随着柳飞,慢慢诊治方有治愈的可能。毕竟心病还须心药医。分派已定,柳飞便来瞧典韦。
典韦此时已是卧榻一月有余,直是昏迷不醒。每日便靠着粥米汤水续命。昔日健硕的一条大汉,如今已是形容枯槁,眼窝深陷,丰腴地面颊也是塌陷了下去。整个一个活死人模样。
柳飞来看时,却是老仆福伯和典满正在服侍。见了柳飞进来。忙不迭的行礼叩谢。他们自是知道。柳飞此次为救典韦,差点连命都搭上。眼前虽然人无事,但帽子峰大好一个神仙之境竟是全毁,其中一位夫人更因担心柳飞而至患上离魂之症,现在更是要为此而举家远走,此等恩情实非一个谢字可以报得地。
福伯跪地,拉着典满给柳飞磕头,满脸俱是感动惭愧之色,嗫嚅着不知该怎样说才好。典满却是昂头对柳飞道“伯父救我爹爹之恩,侄儿不知该如何相谢,愿终身为奴以报之”言下,眼眶已是通红。
柳飞微微摇头,伸手将二人扶起,道“你父既为我友,我自当救之,如何要你为奴为婢的。况且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岂可妄自屈身。你们权且起身吧,你父之伤,今我已得良药,不消几日,定可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父亲”言罢,呵呵而笑。
典满起身,尚要说些什么,福伯却是拽住,微微摇头。他人虽老却不糊涂。知道柳飞定会有其他要求。自己在典家已历三代,自家少爷原来所奉之主,与这位隐神谷主之徒相争,他又如何不知。此时心中只是暗暗转着念头,如何在少爷好了之后,劝他远离是非才是。如此,即便还不了柳飞之恩,最少却也不能再与人家徒弟敌对了。
柳飞却哪里知晓这老儿片刻间便转了这许多念头,见他拉住典满,也只当他心疼自家少主,不忍他为人家奴。当下只是笑笑,让他们权且出去,自己却是要给典韦施针救治了。福伯拉着典满退到屋外等候,典满却是小脸憋得通红,出来后方始憨声道“福伯为何不让满儿说完,咱典家之人却如何能受人大恩不报。若是爹爹回头晓得,定会恼怒。却叫满如何解说”说罢,气哼哼地看着福伯。
福伯一双浑浊地老眼中却是散着睿智的光芒,微微一笑,道“满儿却是不必着恼。那柳先生乃是一代高士,又怎会要你那点回报。他所谋者大,但与你父却是真情。老奴料他必会对汝父有些要求,你却稍安勿躁,只管在旁看着听着便是。”
典满闻言,半信半疑,却不得所思,只好嘟嘴立于一旁。正满心疑惑之际,却突然闻到一股极浓郁的香气,直令他闻之神清气爽,但觉浑身精力弥漫,不觉大惊。却发现这股香气却是自屋中飘出。转眼间,却见福伯满面均是激动之色,心中了悟,此必是柳先生为父亲所炼制的丹药所致。心下更是感激。